「啊？」她只在我面前短暂止步，又匆匆走过，「喔，学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我在想要怎么包装他的礼。」

    没想到平常看起来畏畏缩缩的陆巧馨，心却比我还好几倍，显得我真的很懦弱。

    「那……他答应了吗？」

    我握住门把的手一僵，努力扯动嘴角：「不用，我搭公车就好。」

    犹豫片刻，我还是了接听键，把手机凑向耳朵后，我始终不发一语，只是自顾自地当作回应，却忽略了电话另一本看不见。

    「学，谢谢你！」我前后摆动悬在半空中的双脚，音量抖擞得惊人。

    「走了。」

    「怎么了吗？」掛断电话后，陆巧馨面担忧地走向我。

    我好像又失去了一个人。

 「不必因为知我会拒绝她，而在帮她牵线时对我抱有愧疚，也不必因为看着她白白努力，你却帮不上忙而到自责，因为始终是两个人的事，为旁观者的你并没有错任何事。」他一脸早已看穿我的表。

    我回过神时，学已经往前走了几步，扭过向我挥手别。

    「是两个人的事……」我不由自主复述这句话。

    「放暑假了怎么还这么忙？」我忍不住问。

    他，嘴角微微上扬。

    半年来的第一通电话。

    「我知。」

    「铃—铃—」我的手机响了，立起萤幕看了一，是妈打来的。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还有不要吵架。」她拍拍我的肩膀。

    「喔……那医院远吗？要不叫梁劭泽载你去吧？」

    「别人的是如此，自己的也是如此。」

    我抠着手指，暗自琢磨着学跟我说的话，犹豫再三后，我直接开：「陆巧馨，如果哪天，我是说如果，你被学拒绝了，你会不会……」后悔？

    「我爸车祸了，我得去医院看一。」

    「你这甚么怪问题，他哪次没答应？」陆巧馨语带笑意。

    「对啊，而且我的努力也不只是为了得到他的回应，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代吧，有没有听过『哪怕很痛过，至少就不算错过』。」她像个专家一样，一本正经竖起指。

    后来放了暑假，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他，想当然尔，他也不会主动找我。

    学貌似话中有话，听起来却又那么自然而然，我好像明白了甚么，却也说不是甚么，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我乌云密布的天空终于豁然开朗了。

    那天以后，梁劭泽再也没有骑脚踏车载我，不过没关係，反正双脚万能，天涯海角总有通工能到。我也只能这样安自己。

    「伤跟轻微骨折而已，应该还好。」

    --

    「啊？严重吗？」

    「唉—」她叹气，整个人往后倒，一栽被窝里，「我认为喜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刚好不喜我，这本来就是两件互不相关的独立事件，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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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这么想？」陆巧馨比我想像中理智。

    她原本拎着一件吊带裙站在镜前比划，我的问话让她瞬间洩了气，两手一，把裙往床上一丢。

    这天，我窝在陆巧馨的躺椅上，看着她整个早上忙里忙外。

    我顿时一愣，小心问：「你要约他来？」

    「对啊。」她的声音从衣橱门板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