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甚么好痛苦的？了那么多过份的事，然后自己一走了之逃得远远的，所有的痛苦都只有我一个人承受而已！」

    「我……」突然一阵心悸，像个现行犯一样束手无策。

    「赵宇航，我想你了。」

    「我怎么知！」

    另一个寧静祥和的世界。

    也许是被我的歇斯底里吓到，梁劭泽有好一阵都没再开，我也不敢抬确认，只是静静听着自己紊的心。

    --

    「赵宇航你这个坏、浑、大笨！」我的尖叫声划破了午夜的寧静，梁劭泽也愣住了，「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咕噥，满腹的委屈一全堵在咽。

    「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忘记你吗？我也这么以为，以为我可以证明自己只需要半年就能忘了你，可没想到只证明了过了半年我还是忘不了你！」

    「说了这么多只不过是在替他翘课找藉吧，你到底为甚么要帮他说话？」我不敢再继续听，只好转移话题，脑中却自顾自地回想起大二期末考时，赵宇航考卷上那些简到简直判若两人的算式。

    「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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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是谁时不时就拿着他的作业，到去请教别人？」

    依稀之中，只听见自己微弱的呢喃：

    「那……既然他那么过份，你为甚么还这么想他？」他小心翼翼问。

    「是吗？你是说你每次拿到他的作业后，一都没看就直接去了？」

    「说完了吗？」不知为何梁劭泽今天变得那么健谈，甚至是为了本和他无关的事用掉了大概半辈的沫馀额，但可惜我并不领。

    是啊，世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一个人除了自尊心以外一无所有，我一直都知的呀，但我还是会在赵宇航问我哪题不懂时，笑着回他我都会，因为害怕他觉得我是个打脸充胖的学渣，即便那才是最真实的我，可我只愿意被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看见。

    「你知……他在背后为你了多少事吗？」

    我伸了胳臂想抢回手机，他也伸了手不让我碰，最后，我只能无力地趴在他盘起的大上啜泣。

    「可奇怪的是，你东问西问，就是不肯问那份作业的主人。」一声自我解嘲的冷笑断开语句，「我才发现你的自尊心一直都很。」

走了我手中的手机。

    我脸朝在梁劭泽的上，才敢吞吞吐吐说：「我甚至没办法好好喜上别人。」

    我愕然，刚要抬起，梁劭泽的手掌就重重压在我的后脑勺，却又令人安心的力量彷彿在说着：「安静，听我说。」

    梁劭泽再次沉默，只轻轻拍着我的背，过了许久，充满悲伤的男声才又再次闯我混沌的思绪：「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也很痛苦？」

    「就算没说完也别再继续说了！」我摀着耳朵，心中最后一防线就要被击溃，而彷彿用掉了最后一丝力气，话一说完，我便恍恍惚惚了另一个世界。

    「也许只有这看起来不像是在同你的方法，你才能欣然接受。」

    「别闹了。」他厉声说，貌似还顺便帮我了掛断键。

    「为我甚么事？他只会使唤我帮他作业而已！」

    「他知你怕黑，所以特意把工读调成晚班，就为了陪你回家；他知你不认路，所以特意和你一起搭那班本没有经过他家的公车；他知你省吃俭用，所以特意分享了特价咖啡的广告，还从家里跑到学校附近帮你买；他在临走前甚至都帮你找好了房、谈好了房租，还和房东串通好了不告诉你，这些事……」也许是快要不上气了，梁劭泽突然辞穷，却也正好让我能稍微气，明明刚才的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却又觉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那么得虚幻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