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棚，他停在一台闪着崭新光泽的银单车前，说：「原本那台脚踏车坏了。」

    「喔。」我其实并不在乎。

    正要跨上后座时，我看着冷冰冰的铁架无意识咕噥一句：「梁劭泽的后座都有装座垫和火箭筒……」

    语落，赵宇航放背包的手一僵，我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因为怕他后悔所以我赶上了后座，转移话题：「我好了，可以走了。」

    「嗯。」他没有回。

    我小心翼翼抱住他的腰，行了一段距离后，才敢偷偷把脸埋他被风撩动的衬衫里。

    「去你家？」在十字路时，他问。

    「对啊，总不会去你家吧？」我惊慌。

    「你想去我家？」

    赵宇航的语气又是那么戏謔，但碰上不苟言笑的表，却像是在勉自己偽装成我习惯的样，如果我是科幻电影的女主角，此时是不是应该拿枪指着他的额，他卸人面，别再继续演戏了。

    学校到租屋的距离说短不短，说不，但因为坐在赵宇航后座的关係，总觉得时间好像一眨就过去了。

    「到了。」他说，却没有要找地方停车的意思。

    「你找地方停车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赵宇航是被我连哄带骗诱拐回我家后，我从床底拖一个神秘的箱。

    「快，我在赶时间。」他看着手錶微微蹙眉，低促我。

    我假装听不见，假装解不开密码锁，假装找不到东西，拖拖拉拉老半天，才从箱底拿小小一张纸，上面贴着笑脸贴纸。

    「喏，号码牌。」

    赵宇航伸手接过，表先是一楞，然后漾起了淡淡的笑。

    「原来你还记得。」他的睛弯成好看的弧度。

    「当然，虽然你曾经丢我，但你借给我的幸运又让我重新遇到了你。」我向前几步，天真地笑了：「所以我原谅你了，不要太动。」

    我以为他会用鄙夷的气说「一也不觉得动」之类的，但是他的中却迅速闪过一不明的绪。

    他把号码牌袋，然后往门走去，「我先走了。」他又要离开。

    「不行！」我跌跌撞撞衝到他和门板之间的空隙，两手张开阻挡他的去路，「从刚才到现在，你就一直急着要离开，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一也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吗？」

    赵宇航漆黑的瞳仁左右闪动，膛规律起伏着，在我的神威，他只好退到了房间最里的窗台边，手袋背对着我。

    「你半年前到底去了哪？为甚么没有国？这次回来后还会再离开吗？」我把积累许久的疑问一脑儿拋向他的背影。

    「这么多问题，你希望我先回哪一个？」他回过，嘴边同样噙着笑意，但是我却明显受到他的笑只是为了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