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对我说过话。

    「但是—」他打断我，刻意停顿，「这是我大学四年中遇到最幸运的事。」他说，双眸清澈的好像能够滴。

识到这个动作有多尷尬，连忙解释：「抱……抱歉，我只是觉得有不太舒服。」

    我摇。

    我平时豪迈归豪迈，必要时刻还是会不好意思的，「甚……甚么呀，大学才过了三年耶—」甚至还会开始结。

    「对赵宇航来说，他甚至觉得为你甚么都值得。」梁劭泽又把话题带到他上。

    正想再说甚么，梁劭泽却起坐到我旁边。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再次坐上椅时，他天外飞来一句。

    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我无措地别过，脑袋一片空白，连最基本的语言能力都故障。

    「嘛突然跟我说这个？」我问。

    「你到底是在称讚我还是在偷骂我啊！」我举起拳作势要打人。

    「嗯。」他垂了。

    梁劭泽却没有跟着我笑。

    梁劭泽放手臂，嘴若有似无动了几却没有声，看起来好像言又止，他又轻叹了一气后，才转向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在很多人里，你真的很值得被喜。」

    「他都没告诉你？」

    这次，梁劭泽隔着厚重的衣袖抓着我的手，用沾了碘酒的棉压手腕上的伤，动作极为轻柔，轻到让人觉得他好像不是真实存在着，让我想起了大一刚开学时，总是独来独往的他，上散发着那清冷的疏离。

    我还是摇。

    「让它自然乾吧。」他又转开碘酒的盖，把我的手掌翻到侧面，「手也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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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段话表面上听起来有那么一调侃我的意思，但实际到心里后，却觉得有些许的慨、辛酸，以及其他不知名的觉。

    完了，我怎么越解释越糟！

    「蛤？」讲这么难听，谁听得来你在称讚别人？甚至不仔细听的话都不知是在说我吧！

    我们一起抬望着这片已经染成灰蓝的天空许久，他突然伸直了双脚，两手枕在后脑勺，「谢谢你当时死缠烂打，着我和你朋友。」他说。

    梁劭泽短暂停住动作，随即又蹲，帮我包扎膝盖上的伤。

    「谢谢。」我脱而。

    我。

    「喂！甚么叫我死缠烂打！我可没有你喔，是你自己被我化的。」我死不认帐。

    梁劭泽不改平常的臭脸，语气却明显带着笑意：「就凭你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言行能化别人？」

    「你知他二时为甚么休学吗？」他突然问。

    --

    「是吗……」梁劭泽的双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得瞇成两条，「那你想知吗？」

    「嗯，或许吧。」但是此刻浮现在我脑中的却是他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

    我失笑：「是你救了我欸，嘛跟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