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采买了一堆日用品和衣，去了公寓。

    站在镜前，我脱掉带血的上衣，整个左臂因疼痛无法正常施力，随着动作让我好一通龇牙咧嘴，偏又牵扯了破的腔。

    我伸手了发红的侧脸，也不知这程度会不会留淤青，接着目光落，看到两排圆的牙印。

    小虎牙的坑最，也是血的主要源，我嘆了气，对着镜用棉签给伤消毒。

    换上净衣，站在床边停顿了片刻后，伸手掉床垫上层的薄褥，混着上面涸的痕迹，一齐了洗衣机。

    我知安悦恨不能与我再也不见，也知和他保持距离是最恰当的止损，但即使知，即使明白，即使掂量思忖，我也无法到就此停止。

    这张床不久还承载着疯狂又炙的失控，这间房的墙也偷听太多愉难耐的声音，后背尚且留着火辣抓痕，腰侧也残存无力攀附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着——在安悦面前，我的自制力和底线，都成了徒劳地抵抗。

    没再回家，接来我便住了公寓，期间约了一群好友看球赛喝啤酒，把新房也了些生活气息。

    卧室的床重新换了垫，铺上了和家里款式一致的床单，我尽力寻找熟悉，避免躺就想起曾在这里和安悦纠缠的几场。

    凌灏联繫了我，问我这几天怎么没在家里见到人，被我寻个理由搪过去，事后我试图联繫安悦，被他挂断拉黑一气呵成。

    我咂摸了一会儿，觉得对方恐怕恼羞成怒到了。

    也许，是因为终于想起来在最后的里，他缠缠绵绵地叫着我的名字，然后跌如梦如幻、不见底的/中。

    就像将安悦的秘密与不堪意识划自己的责任范围，我会不遗余力地守护着那颗纯粹柔的心，纳暗、狼狈和沈沦。

    为换，我要他因我痛，因我快。

    凌灏对我了最后通牒，说让我这週末务必回家。

    不需要辅以威胁，他拿我的命脉易如反掌，站在我的卧室里溜达一圈，就知哪些宝贝是我珍藏十几年的孤品，又有哪些宝贝带着些不能示人的义。

    这就好比青期时偷带回家一页描写启蒙运动的小说片段，被我对折夹在理练习册里，再将其混在一堆书本中掩人耳目，可我哥就偏偏能随手中。

    那一场直男启蒙来得惨烈，至今仍被我归类为会带棺材里的黑历史。

    所以和小嫂偷这事，既然不能停止在第一次，那就迟早会被凌灏知，我只能涉迟或早。

    这个结论在我回到家以后就轻鬆被打破，我看着倚靠在沙发上抱膝而坐的安悦，看他光着莹的脚丫轻搭在边缘摇晃，再似猫儿踩般勾玉趾，就忘了我能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