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坏人？

    坏到什么程度算坏人？

    还没等朱韵想他问这话的理由，就听见李峋说：“你现在就像个没气的胎。”

    朱韵：“……”

    怎么回嘴。

    她的攻击力确实降了。

    李峋往外走，“回去活，耽误一午了。”

    朱韵提不起兴致。

    她这时才想到，自己似乎已经为基地无间断卖力很久了，好像三都没有这么累过。

    绷的弦忽然拉松，之前没有在意过的拼命和劳累，现在统统在意了。

    “我今天想回去休息。”朱韵说。

    李峋停在了教室门。

    氛围有怪。

    五秒之后李峋折返回来，径直来到朱韵面前，双手扶住朱韵肩膀。

    朱韵被他饱的目光吓得灵魂都抖起来了。

    李峋低沉地开：“朱韵，你知吗？”

    我知什么。

    “所有事，都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才是它原本的样，越往后，就越偏离。”

    好像有理。

    “但仍是值得努力的。”

    为啥。

    “因为我们努力，可以让它不偏得更远。”

    这样啊。

    “你说是吗？”

    呃……

    朱韵看着李峋真挚的目光，只能梗着脖，缓缓。

    在她刚第一的时候，李峋已经立恢復了大爷脸。

    “所以抱怨一就得了，别想真怎么着。”

    他双手兜，一双剪刀俯视着她，低声威胁：“敢退我就死你。”

    朱韵：“…………………………”

    为了不被死，朱韵回基地活了。

    开机过程中，她悄悄看见鸿，见鸿正专心程式设计，余光注意到朱韵。

    “怎么了？”

    “……李峋给你熬汤了吗？”

    见鸿手不停，一脸忍笑，小声说：“嗯……吓死我了。”

    同。

    那晚朱韵效率不，但照样坐到最后一刻才离开，她离开时，李峋也照样还窝在椅里敲代码。

    完雨的夜，寂静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