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风很劲。

    年幼的朱韵跟随母亲来到学校。

    今天是报到日，但是朱韵不需要走那么复杂的程式，她对这很熟悉。母亲是学校中的主任，她之前就读的小学也不远，放学后经常来这等母亲班一起回家。

    母亲领她来到教学楼门，说：“你在这等我，我先去跟你们班主任打声招呼。”

    朱韵乖乖。

    母亲去了一段时间，朱韵无聊地四打量，忽然，一个人影视线。

    人影站在教学楼前的坛边，是个女孩，低着。几秒后，那女孩好像有所察觉一样，转过脸来。

    朱韵连忙撇开。

    静了一会，朱韵再次偷偷抬，发现女孩又重新低了。

    然后她又开始看她。

    朱韵被秋风得大脑一片空白。

    在其他学生在边走来走去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人在教学楼门安静地站着。像是消磨时间一样，朱韵反復打量她，对视了几次后，朱韵的目光被抓个正着。她心一颤，刚想再次转时，看见女孩冲她招手。

    ？

    朱韵左右看看，用手指着自己。

    “……我？”

    女孩又招了招手。

    看来就是她了。

    女孩比朱韵一些，型消瘦，中髮，肤白皙，五官细……

    朱韵再走近一些，震惊地发现她竟然化了妆。

    苍白的脸，黑的线，她嘴里轻轻咬着一支串红的，细鲜艳，那是她脸上唯一的彩。

    朱韵脚步停住。

    她第一次见到化妆的初中生，这跟她以往受到的教育背而驰。

    女孩从坛里随手又摘了支串红，递给朱韵。

    朱韵接过，小心地拿在手里，女孩扬了扬，低声说——

    “甜的。”

    那是朱韵与刘晓妍的初遇。

    她们只来得及换名字，朱韵便被母亲叫走了。母亲从教学楼来时的脸不太好，路上一直嘀咕着，“怎么分了这个老师，有机会得转班……”

    朱韵不明所以，等开了学，她见到班主任王老师，是个教语文的女教师，三十几岁，型稍胖，格非常温柔。不学生错什么事她都轻声细语，从不厉声批评。

    朱韵很喜她。

    朱韵在班里再次见到刘晓妍，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刘晓妍的话最为简短，说完之后也不等大家鼓掌就回到后排座位里。在经过朱韵座位的时候，刘晓妍低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