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那么一丝怀疑，自己刚才好像比平时都顺畅的绪表现是不是也有对面坐着的人是闻扬的加成。

    心底的小人原地蹦跶起来，栾亦无法否认闻扬的逻辑，只能从另一方面尝试补救：“那，那你帮我搭戏行不行？”

    《幻梦》的原着剧存在大段回忆，由记者的提问分割开来，前后绪的转变常常因回忆者主观绪的变化，记忆与事实的碰撞而有非常大的差别。

    及至最后一些虚伪的叙述被剥去面纱，真正的少年形象浮现来，他无限的生命力骄一般的气质，在军官的取豪夺也未曾被消减半分，甚至在最后的反抗时刻有几乎可以灼伤人的力量，使军官的卑劣占有显得越发丑恶。

    栾亦把原着拿回来，摇了摇说：“不行。”

    可以说因为回忆的衝突，对演员绪转换的要求也非常。

    栾亦把原着递给闻扬：“你读军官的台词就可以，随便读就好。”

    栾亦不得不把话直接说清楚，他的视线与闻扬对视了一秒钟，低声不太自在地解释：“因为那些糟糕的绪，我不想对你演来。”

    试镜时会选哪几段容，栾亦不太清楚，但他知原着里的光名台词，他几乎都能背来了。

    而栾亦在试过几段后停了来，他看见闻扬中的讚赏，不好意思之余又免不了翘尾，“我有好多时间练习绪的。”

    原着的这两页说的是第一段的容，军官外回归，少年欣然与他相见的场面。

    闻扬自然也是读过《幻梦》原着的，此时问栾亦：“那其他节呢，不试试吗？”

    在最开始军官男主的回忆中，他初见东方少年的场景梦幻又纯洁，少年的躯柔韧而诱人，一言一行的举止间都带着滤镜加成后如梦似幻的缥缈，少年是十足的引人陷的诱惑者。

    然而在中段的叙述中，少年在好的外表又有如同蛇蝎般的恶毒的心，他变成了无理取闹不知满足，在军官的退让与纵容一步步走向毁灭的自甘堕落者。

    从他的眉神态甚至语气上均有恰到好的对人的贴合，这不仅仅是要求演技而已，更多的是对人的会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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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话容易引起人的误会，好像他是能力不足无法表演一样。

    前面几段的容全都节选自军官的正面回忆。连闻扬都明显觉到栾亦在角以后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状态。

    欣喜悦与期盼的正面绪，栾亦可以在看着闻扬的脸时自然表现抒发来。然而《幻梦》后半段尖锐的言辞，仇恨的目光，厌恶的怒视，栾亦很难想象自己用这样的表面对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