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买他的镜去求婚（二更）

    “胆真大，还敢现在我面前。”

    秦响穿着灰扑扑的棉袄，不知在风里站了多久，脸被刮得通红，眶也通红。

    “你过得好不好？”

    一开，她声音哽咽。

    她怎么还敢问他过得好不好，他手上那么多疤：“也对，胆不大怎么杀人。”

    她还仰着，任冷风拂过脸，髮，不论他如何冷嘲讽，她都始终看着他。

    她分明看着他，却又好像在透过他看别人。

    “我听别人说枕里放艾草和薄荷可以治疼。”她走近一，把手里的纸袋放到地上。

    陈野渡没有看一，冷着脸把袋踢远。

    “给我。”

    这是这个月第二次，秦响来给他送东西，上一次是檀香，她说是她去庙里求来的，能安神，能保人平安。

    陈野渡有一的病，疼、厌、睡不着觉，他是个疯，有时想毁灭世界，有时想毁灭自己。

    他这些病，一遇到秦响，全都会加剧，所以他总是对她很凶、对她很坏，但她还是每次都来，带她认为最好的东西来看他。

    袋里的东西都了来，除了枕，还有一双她自己的拖鞋、一个装了钱的白信封。

    她把东西都捡起来，装回袋里，又重新放到地上。

    “陈野渡，好好保重，然后久久地恨我。”

    她说后转了，背对着他，逆着灯光，走她来时走的路，背脊消瘦、形单影隻。

    白信封里装着厚厚一迭纸币，她穿着薄薄的旧棉袄，袖已经洗得发白。

    陈野渡握拳，冷汗淋漓。

    司机到了。

    “陈先生。”

    他仿若未闻。

    “陈先生。”

    他站了很久，走上前，捡起地上的袋，扔垃圾桶，然后上车。中途他回了两次，可到底没有去把东西捡回来。

    司机把车调，刚好遇到了红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