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岑肆番外2（二更）

    在岑肆的记忆里，没有母亲这个角。

    他从来没有问过岑永青他的母亲是谁，他也不想知，他猜测可能是某个红灯区的女，也可能是某个赌场里的发牌女郎，这都不重要。

    岑永青的祖籍在帝国南岭，服刑狱之后偷渡到了维加兰卡。他是个亡命之徒， 去过很多地方，专绑架勒索的勾当。

    岑肆是帮凶，为什么要当帮凶？

    为了活着。

    岑永青有了钱就去赌、去嫖，心好会给他一吃的，心不好就拳打脚踢。他也是命大，这样都没死， 拖着一把瘦弱不堪的贱骨苟延残了十几年。

    一年夏天，岑永青带回来一个票。

    “给我好好看着她。”

    是个不会低、不会屈服、傲又嚣张的小公主， 她穿着像虎刺梅一样红的裙。

    岑肆从来没见过那样贵如天上星月的人，就生了贪念，偷偷摸了她奢华昂贵的红裙摆。

    她扯走裙，凶狠地骂：“开！”

    那时候他就知，他的手太脏，不能碰月亮。

    “沿着门外那条路一直跑，第一个岔路左拐，第二个右拐，第三个右拐，翻过一座山，过河， 到雨林对面去。”

    所以他放走了她， 放她去了九爷的地盘。

    “给你的，报酬。”骄傲的小公主不愿欠人，留了脚链上的蓝宝石。

    那是岑肆拥有过的第一颗宝石。

    岑永青差把他打死， 他拿着蓝宝石换来的钱逃去了西西戈尔的首都， 盛衝。他在盛衝的街游了半个月，用完上最后一分钱之后， 他决定去偷，专门挑有钱、无力的老人手。但他估了自己，一个从来没吃饱过饭、上新伤添旧伤的少年简直不堪一击。

    他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盛衝的街，懒得挣扎、呼救，睁着看灰的天，等上的血，如果有来世……

    还是不要有来世，过恶的人不能求来世。

    “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