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嵇昀一副「我什么都知」的模样，慕容曦蹙眉，心中想着：这老不会知些什么吧？

    慕容曦本想试探一番，却听嵇昀但：“为师知，为一国之君的你一直都觉得「小昭昭」这名字不够威风，想来你是怕被北曜那小知取笑，放心，为师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嵇昀拍了拍慕容曦的肩膀说，一副我懂的模样。

    看着嵇昀吊儿郎当，完全和当世大儒的气质搭不上边，慕容曦摇了摇，也抬步离开了，接来还有一场仗要打，他不能在这里耽搁。

    见慕容曦也走了，嵇昀叹一气，嘴里嘟囔着：“真是两个不孝徒儿！”

    “光会叫我老心。”嵇昀摸了摸髮，总觉心的事多了，髮都跟着白了许多。

    嵇昀手里还拿着契书，看到手中契书上的两「逆徒」的鲜红手印，嵇昀笑了笑，他这心可算是到了。

    “来人，帮本侯打包行李。”

    嵇昀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颇为正。

    “侯爷是要行，可要小的替您准备车？”

    听到主人吩咐，立即有小厮迎了过来。

    “不必，行李也简些。”

    “是。”小厮虽然不解主人要什么，但还是乖乖依照吩咐办事。

    待那小厮走后，嵇昀视线看向远方，“以后如何，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老我只能到这了，你们有你们的协定，我也该去赴我的约了。”

    无声的叹息随着两鬓霜白的男人消逝在喧闹过后只剩冷清的祭台之上。

    ——

    协定已成，又昭告了天，接来就只剩二王角逐中原。

    慕容曦回到燕国后就集结了兵，他与君北曜南北方分抗礼将近九载，也是时候分个胜负了。

    不止是慕容曦，君北曜也同样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