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到原斐，就稍微歪正了一，原斐连忙走过去拦住，“诶，你别起来了，别我，我自己坐。”

    “我从华渠打包了板栗烧，还有几个招牌菜。”原斐拎着手里的纸袋跟他们说。

    戚陆霄接过去，挨个摆在病床的餐桌上，板栗烧香而不腻，池容吃了将近一个月医院清汤寡的饭，忍不住地盯着。

    他手背都是伤，还没好，裹着纱布，戚陆霄夹了一个闷到糯的板栗喂给他。

    原斐让店里的时候都清淡一，调料也放得很少，比不上平常的味更好。

    但现在对池容来说已经足够了，他手上裹着很厚的纱布，只有几细白的手指在外面，指尖蜷起又松开，抬起睫无声促。

    戚陆霄角翘了翘，拿手背蹭了他的脸，又喂给他一小块烧。

    “……”原斐觉得他应该走，但他还是先坐了，就在旁边跟池容说话。

    池容没石膏的那条在被底不安分地动，那张漂亮白皙的脸颊清瘦了许多，连窝都显得更，底却像有星星的光。

    “就这个月，我已经第三次到医院看你了，”原斐实在没忍住，斟酌着语气抬问池容，“我怎么觉得……你还开心的？”

    不是错觉，原斐跟池容也合作过好几戏了，在剧组池容格也很好，见谁都笑，却跟对着戚陆霄的那不一样。

    可这几次他到医院时，不戚陆霄在不在，池容就算盯着医院窗外扑簌簌飞过的鸽，睫和卧蚕都是弯的。

    他不完全清楚戚家的事，但他知戚陆霄跟池容这几个月接连不断地事故。

    频繁到简直离谱。

    签离婚协议的当天被一辆失控的车撞上，池容扑过去抱住了戚陆霄，然后自己额被撞伤，了好几针。

    后面几次越来越严重，最近一次直接骨折，是在废弃大楼被砸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