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戚陆霄垂眸盯住他，低声地问。

    他们这场戏，宁黎在陆怀洲家里留宿，他去洗完澡，趴在陆怀洲的床上接着写作业，但是陆怀洲去洗澡来却不见宁黎的人影。

    现在几乎都没人看了。

    陆怀洲没有拉开那层窗纱，就这样攥住了他的手腕，跟老年时期的那个借位的吻一样，仍然是从陆怀洲的斜后方去拍借位。

    但这次拍的是他攥住宁黎的那隻骨节分明的手，宁黎蜷起的指尖，还有陆怀洲属于少年人的单薄却宽阔的肩背。

    池容耳红得发，戚陆霄大消瘦的影透过一层朦胧的白纱，又像一层雾，映在他底，他几乎能闻到戚陆霄上混着玫瑰和雪松气息的香味，却碰不到他。

    而且他们但凡拍夜戏，收工晚一些，戚陆霄会都给整个剧组买宵夜，或者发补贴，像一贿赂，场务带着人收拾好东西，就匆匆离开，将这个地方空来给了戚陆霄。

    “卡！过了！”倪飞红说。

    倪飞红很追求自然的光影，所以照剧本，白天的戏都尽量白天拍，晚上就放在晚上，现在筒楼偶尔车灯晃过，监视后光影通透，这一镜几乎能原封不动地当成电影海报。

    否则池容永远都忘不了他。

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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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陆霄走过去，隔着层迭薄透的窗纱去抓池容的手，池容眸透一狡黠，往后倒退着躲避他，戚陆霄就扑了个空，他索抬手撑在墙上，顺势将池容圈怀中。

    像一场漫又折磨的戒断反应。

    他们今晚的戏到此为止，秦玺晚上还有个杂志页要拍，换了衣服就匆匆离开片场，池容还没从窗纱后去，他抬起，望向戚陆霄。

    他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只剩那层白的窗纱，宁黎躲在窗帘后面，在看楼的夜景，转过，镜底，两个人隔着雾蒙蒙的窗纱对视，宁黎髮还有些，乌黑的碎发垂来黏在脸颊上，那双眸漂亮灼人，忍住害羞怯怯地小声叫他，“陆怀洲。”

    虽然没真的亲到，但在监视后几乎吻得难分难舍，戚陆霄眸透过监视，像在看秦玺，又像陆怀洲，或者任何一个人。

    一开始还有人忍不住去看他们两个在什么。

    “小宁？小黎？”陆怀洲了黑发上的珠，还以为宁黎去了外面。

    抬起，窗帘却晃了晃。

    戚陆霄也在不远望着他，那双而亮的睛很温柔地看向他，窝微微陷落，邃如幽海，池容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习惯了戚陆霄每晚过来接池容，要是偶尔不来，还觉得不太适应。

    他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好万一离开池容的准备，他不能走得太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