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至少不会让裴家栋再在冬天这样冷。

    当年那声「哥哥」似乎还在耳边，裴川一天天看着他们家大王大，觉得自己心也不如曾经了。

    开的时候，了一场雨。

    回去之前，裴川问贝瑶「要不要去看看我们曾经的幼稚园？」

    「好啊，那个地方还在吗？」

    「嗯，我没让人动。」他后来把这块地卖来了，这么多年会让人打扫，依稀竟然还是曾经的模样。

    「常青幼稚园」的标牌已经看不原本的字了，门的几颗椿树老了，却越发大。幼稚园园里几株梅现在每年依然会开，这里设备简陋，如今的幼稚园设备，它一样也没有。

    木板的两个跷跷板也渐渐被风霜雨侵蚀腐朽，在院里还能看当年的模样。

    贝瑶推开门，天的光照幼稚园。

    恍然还能看到当初一群稚的孩中间，那个沉默不好相的小男孩，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椅上，神又寂又冷。

    贝瑶有些怀念。

    「我记得我当时，送了你一朵很漂亮的荷。你还记得吗？」

    裴川低笑「嗯，我当时觉得，这笨真傻。谁喜荷了。」

    午后的光斜斜照来，他说「如今回想起来，小笨送的荷、纸飞机、卡通画，竟然也让我有了一个童年。」

    贝瑶滋滋问「那当然了。」她眨眨，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裴川失笑，最后低声「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裴川说他们家大王聪明早慧，贝瑶一开始没有当一回事。

    毕竟小裴凌太磨人了，他就像行走的挖掘机，走到哪里都恨不得凿上一个。

    小念念读幼稚园，裴凌读一年级的时候，六岁的大王第一次脸上带了伤回来。

    念念说「哥哥打架了。」

    不仅这样，打完架还凶威胁念念不许说，现在还在房间里生闷气。

    贝瑶说「哥哥为什么打架呀？」

    念念「哥哥不让说。」

    贝瑶她粉嘟嘟的小脸「连妈妈也不许说吗？」

    念念犹豫「妈妈可以哦。」

    念念其实也很好奇，她说「哥哥班上，有个人说爸爸是残疾，哥哥就和他打起来了。妈妈，什么是残疾？」

    裴川抿，别过了。

    贝瑶睛酸酸的，看着女儿单纯的睛「他们胡说呢，宝贝，人生的时候，会被神明赐予礼和祝福，让他们完整又幸福。可是神明太忙了，有些人就没有分到礼和祝福，他们就过得比其他人都要辛苦。」

    「爸爸没有得到祝福和礼吗？」

    「是啊。」

    念念难过又认真地说「念念把自己的礼分给爸爸。」

    裴川了她的小脑袋，轻轻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