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此时已经觉不到什么疼了。

    也许刚开始还能觉到痛骨髓的疼，还想咒骂，还想挣扎，但是她此时已经没有这个力气了。

    痛逐渐麻痹了起来，似乎疼痛离她很远很远。睛已经充血，前是一片血的红，再也看不清周围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

    丑恶？

    呵呵——其实她也曾是那丑恶嘴脸的一员呀。只是成王败寇，只是她输了，所以此时她被在地上当众杖毙，而她们站在一旁笑的看着她……

    耳朵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听不见她们的嗤笑，听不见她们的落井石，听不见她们貌岸然的谴责与唾骂……

    呵呵——谁也别笑谁。

    在这后院里，谁比谁净？！

    所谓的净，不过是没有被人撕来罢了。

    嘴里被着一团烂布，从涌而的血因为嘴被堵住，只能顺着嘴角缓缓向外溢……

    小大睁着双，脸贴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她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就像很多年前的那天一样，明明不是很冷，却让她冷到了骨里……

    她的前缓缓闪过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幕，这一幕她平时并不愿意回忆，甚至渐渐刻意的模糊了自己的记忆？

    她是锦侯府四少爷的最得姨娘，怎么能够再提起自己那不堪的世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即将死去的这一刻，她却想起了那很久很久以前——

    「……小，你不要怪爹！」

    形佝偻的庄汉用他那糙的大手摸了摸幼小的她的脑袋，便踉踉跄跄的转离去。

    外面着细细密密的雨，天很冷，却冷不过小的心。

    才五岁的她就那样的看着那个背影渐渐远离，没有哭也没有追上去。

    那时候她已经懂了，她被爹爹卖了。

    旁边的家大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嘆了一气，牵着她走后的大门。

    怪？

    怎么能够怪呢？

    家乡发大冲走了家里的一切，哀鸿遍野，爹和娘带着她和两个弟弟逃荒来。一路上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没有人收留。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可以息片刻，弟弟又生了病。

    无路可走，只能卖孩了。

    也，只能卖她……

    其实在很久的以前，她是怨过家里的。就在她被一次次转卖当中，就在她成日挨饿还要挨打的时候……

    怨家里为什么要卖掉她，就因为她是个女儿吗？难女儿就这么不值钱！？

    可是后来她又不怨了，她只怨命！

    怨老天为什么没有给她一个好，为什么自己没有托生一个富贵人家……

    富贵人家的小多幸福啊，吃喝不愁，穿金银，仆从环绕，每天本不用忧愁活儿没好吃不上饭要挨打。

    可是她没有托生一个好人家！

    那么，就只能自己去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