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边侍候，每年也不过有那么一两日才能喝上几杯。

    此时品着嘴里的辛辣，心里也火辣辣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走来的是齐姑姑。

    「你倒喝上了。」

    福顺笑了笑，「难得清閒嘛。」

    齐姑姑走近了，在一旁坐，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安静了很久很久，她才嘆一声，「你这个驴啊，说了你那么多次，就是不愿听。」

    福顺听到这声驴，突然又笑了。笑容里有回忆，有心酸，还有着很多很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齐姑姑心里也有些难受，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懂得殿在福顺心中的位置了。

    「好了好了，把这壶酒喝完，然后该嘛嘛去。殿是认了真，你就不要着拧了。」

    福顺没有说话，似乎还有不能释怀，又或者有不置可否。

    「怎么？不信？」齐姑姑笑了笑，「殿算是咱们俩一手带大的，你看不，难不成我还看不来？」

    其实都看了来，只是不愿意信罢了。

    毕竟殿那样的，突然变了，这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适应不了。适应不了便会那惯用的逻辑思维评判来看，所以也就落了俗。

    他们的殿怎么可能是那俗人？！

    还记得想当初，殿那会儿大婚的时候，其实也是有些变化的，只是终究一腔血被泼了冷，让萧氏伤了他的心，这也是为什么福顺和齐姑姑那么厌恶景王妃最本的原因。

    现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罢了。

    也许这个人，会更适合殿一些，毕竟殿这些日明都看得来的很开心呵。

    「也不过就是一年半载的时间，你也别急了。」齐姑姑的声音很低，「其实应该明白，殿如果真的想要嗣，不会这么晚连动静都没有。」

    说破了，不过是他们当局者迷罢了。

    两人都是景王的边的亲近人，也许齐姑姑还会看的不显，但福顺又怎么可能会看不显呢？景王平日里忙得事可不光是封地治的公务！

    虽有些东西是福顺都不知的，可他不傻，他心里明白。殿的心思他也琢磨了一二分，可他终归不愿相信，在这个世毕竟是嗣为重，无后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