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顺了气，乔氏又端着餵他，阮思义默默地吃着，什么也没说。

    阮思义一愣，恍惚才想起前些日他心烦闷，就去惯去的赌坊赌了几把。最后输红了，便找赌坊老闆借了银。

    「你们简直就是恶霸！」

    突然响起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徐妈妈放手里的衣裳，手去开门。

    坐在小杌上择菜的乔氏是阮思义从未见过的，也可能他以往从来没认真看过乔氏，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看乔氏。

    吃完后，阮思义说了醒来第一句话，「你去吧，我想睡会儿。」

    这群大汉转便走了，其中一个边走边往地上唾了一，「还阮四爷！让个妇人来说话，连老都不如！」

    乔氏一勺一勺的餵着他，他吃急了，被呛到。乔氏赶忙放碗，拿帕给他嘴，并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阮思义见她碰他，想挣开，又忍住了。

    他是赌，但次数并不多，而且从不借钱，唯独那次……

    「行。」

    「老婆让开，我们找阮思义，阮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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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四爷可别这么说，咱们就是些平民老百姓混饭吃罢了，跟您是不能比。您可是大名鼎鼎的阮四爷，锦侯府的公。」

    阮思义涨红了脸。

    「妾去厨房看过了，家里只有白米，便煮了粥，委屈夫君了。不过没关係，我让桃拿着首饰去了当铺，等换了银家里便能有好的吃。」乔氏低着眉絮絮叨叨的说着，对阮思义复杂神视而不见。

    「我夫君借了你们多少钱？」后那个女人走了来，问。

    乔氏说话了，「你们过两日再来，我们现在手里没有这么多银，到时候凑够就还你们。」

    乔氏一惊，躲到阮思义后去了。

    随着说话声，衝来几名大汉。

    「本夫人用得着诳你们？光这宅就不止一千五百两！」

    他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一个他以往厌恶至极的女人，一个穿着绸衫坐在那里活儿的乔氏。

    后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

    第五日，阮思义终于踏房门，走到了院里。迎面而来的光有些晃，让他忍不住用手挡了。

    阮思义恍过神，「我明明只借了一千两。」

    乔氏正坐在那里择菜叶，陈妈妈在洗衣，桃在从井里往上汲。

    睡着之前已经有一日了，如今也不知睡了几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清四周的形。

    「你——」

    「那好，我们三日后再来，到时候也不要让我们兄弟空手而归。」

    阮思义连着睡了好几日，每顿饭都是乔氏端屋给他吃的。

    「不多不多，也就一千五百两银。」

    「这么多啊？」乔氏惊。

    白粥的米香味儿在空气里的散发，阮思义顿时饥辘辘起来。

    「这位夫人，你不会是诳我们吧？」那大汉面带疑。

    「阮四爷，欠我们赌坊的钱什么时候还？这日可是到了！」

    「夫君，你借赌坊钱了？」

    「你们是谁啊？」

    领的那大汉嘿嘿一笑，「阮四爷可别忘了这是利利，你超了这么多日，自然就是一千五百两了。」

君，你饿了吗？」乔氏边说，边转端了一碗粥过来，「妾煮了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