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曾经睡过的漂亮青年笑得很好看是一回事，烟癮发作又是另一回事。

    时间还没到中午，顾姎就已经开始想念早上那包被秦穆走的女士烟了，虽然那是爆珠款，但有烟总比没有好，她时不时地咂着嘴，吵得同桌的唐良文心慌，终于忍不住求她赶趴来睡觉，睡着了就不会犯烟癮了。

    这个建议实用，顾姎当即趴睡觉，手机也不玩了，在午休时间轻而易举地睡死过去，毫不拖泥带。

    不过今日的睡眠品质并不是那么好，顾姎皱着眉，迷迷糊糊间梦到了很多东西，大抵是跟她丢失的记忆相关，整个光怪陆离的梦境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展现的，顾姎只能依稀从断断续续的对话中辨认这个梦境的主角仅有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男说话的声音既清冷又磁，是秦穆本人的嗓音。

    其中一个梦里两人聊了很多琐碎的东西，顾姎听见自己跟秦穆谈起了破窗效应。

    “破窗效应跟你本人的况像的。”她的声音凉颼颼的，语气却不失温和，“一个窗被破坏了，若是一直不修葺，其他人便会开始效仿破坏窗这个动作，扩散他们的不良行为。你想想啊，若是你再这么去，迟早也会有更多人想毁了你。”

    “无所谓。”年仅17岁的少年淡淡地说，“你不会毁了我便成。”

    画面一转，场景变了。

    在一个看起来像是试衣间的地方，她的双臂亲密地揽着秦穆的颈项，十分地对他又亲又抱，黑发少年捧着她的脸颊，耳憋得通红，声音沙哑地说着别闹了，顾姎弯着眉，格外狎昵地以光的侧去蹭他的脛骨，诱哄，“你难就不想得到我？”

    少年垂帘，修的拇指抵在她的，淡薄的烟草味从他的指间悄然溢，莫名勾人。

    场景再次现变化，只是周围的环境变得模糊不清，压看不清楚更多细节，她隐隐约约觉自己正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浑疼得几乎要当场死过去，耳鸣不断，的顺着她的后脑勺淌而，浸了衣服，郁的铁锈味蛮横地窜鼻尖，自己的温也在逐渐失，连指尖末梢都冻得动弹不得。

    那些零散的记忆碎片层层叠叠地拽着她跌又又黑的灵魂缺，顾姎恍恍惚惚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刚从医院病房醒来的那几天，她向母亲要一烟时，母亲面诧异地说，你不是从来不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