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伸了手臂，将顾姎踢掉的棉被重新给她盖上，同时想着几个小时之前，顾姎那副将信将疑的反应。

    他开始每天会接她课，陪她去超市买蔬果零，陪她去外逛街，顾姎喜吃什么、什么或穿什么皆是一个不漏地记在心里，还打从心底为了这些小事心生喜。

    秦穆心想，梦魘就梦魘吧，只要顾姎还活着，甚至仍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这便足够了。

    顾姎闻言乐了，发一阵清脆的大笑声，低凑过去在他的侧脸亲了一。

    送她回到租屋时，她啊了一声，又揪住他的衣角抱怨起来，说两人变成男女朋友竟然是她先追的他，未来想起这件事时肯定会特别遗憾的，毕竟她还没被自己喜的男追求过。

    秦穆没上答应，只对她说了一句，你喝太多酒了。

    于是浑染血的顾姎成了秦穆心里最大的梦魘，没日没夜地纠缠他，呜咽着说好疼，她微弱的呼息声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几乎要割断他的理智，教他夜不能寐还寝难安。

    「啊呀，真是抱歉，喝了酒后睡相就会特别差。」

    顾姎在这些日里无声无息地渗他犹如死般孤寂的生活，所以在顾姎事的那一天，秦穆陡然发觉自己完全不能接受顾姎的死亡这件事。

    他明白人总有一天会死的理，漫漫日将随着时光被碾碎得一塌糊涂，并化为一抔黄土堆土为坟，可唯独顾姎不能轻易死去，更不该在她最盛气凌人的岁月中离世。

    此时，顾姎被他盖棉被的动作给醒了，她的睫颤了颤，睡惺忪地张开双看他，好了半天才哑着声音，「你吃我豆腐，秦学霸。」

    顾姎喝醉时对他百依百顺的，就是黏人了些，她乖乖地环住他的颈项，让他扣着她纤细的弯，毫不费力地将她背起来，继续往租屋走去。

    顾姎没忍住瞇着笑了，挪开慢腾腾地躺到床的另一边去，但是没一会儿又捂着额哼哼唧唧了起来，「昨天喝的酒有多，觉疼死了，不想起床。」

难耐。

    顾姎仰躺在床上死气沉沉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吃粥吗？我给你煮。」秦穆问。

    面对她的恶人先告状，秦穆不为所动，还拍了拍她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拖着声音，「顾校霸，你要脸。」

    一路上，顾姎自顾自地说着话，还一劲儿对他背诗唱歌，喃喃说着今天是人节，她一个人隻在国外却连个男人都没影，孤单死了。秦穆被她的叨叨絮絮念得忍无可忍，终是松回答，行吧，我当你的对象。

    顾姎当时确实喝了不少，她跟朋友们玩得太放纵，喝了数杯威士忌，那双会说话的桃变得盈盈的，连带狭漂亮的尾也泛淡淡的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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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准备回家时，外恰巧才刚过一场小雪，顾姎脚步虚浮地走在一片雪白的街上，差一个趔趄摔一旁的雪堆里，秦穆乾脆单膝蹲，说要背她回租屋去。

    秦穆当没说话，可他把她的话给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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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她听了他的那番解释后稍微放了对他的警戒心，而且这个解释同样能让她大致理解当初的自己到底是于什么样的境地而差丢了命，若是顾姎还有什么疑问，他再将那些疑问打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