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的过程异常艰辛。

    顾姎不屈不挠地纠缠他，满浸染了笑意，也不知是真的醉得不清醒了，还是仍然意识清明，非要从秦穆中问什么。

    外已经开始扑簌簌地起小雪了，两人在门之前，上多少都沾上了些许细碎的雪，顾姎脱了外，抬手揽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要去咬他清瘦的顎，秦穆捂住她的嘴，低斥一声胡闹，顾姎眨着看他，探尖，地蹭过他的指。

    秦穆彷若电似的回了手，却没忍住笑了一声，结上动了几，声音沙哑，「你又撩拨我。」

    顾姎踢掉了才刚穿上没多久的拖鞋，着秦穆的肩膀将他摁了柔的沙发，眉弯弯地，「哎，我觉自己醉着，又好像清醒得要命，反正我现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了，完全是意识地想要碰你，亲吻你。于是我忍不住思考，若我的烟癮是因你而起，那肯定我的仍旧对你怀有刻的记忆，你信不信？」

    秦穆望着她，缓慢，「我信。」

    説来凑巧，他们俩在国往的那段期间曾经看过一老烂俗的青疼痛电影，女主角意外车祸失忆，把男主角忘得乾乾净净，好不容易两人携手渡过了难关，女主角才在最后恢復了所有记忆。

    那时顾姎侧躺在他膝上笑得开怀，然后对他说，若是哪一天她也失去了记忆，说不定她的会对他怀有记忆。

    这可能便是顾姎在医院醒来之后莫名染上烟癮的原因，因为他有烟的习惯，即便她失去记忆，也会本能地想念他。

    很奇妙的，那些酸腐愚昧的故事完全无法在他们俩上常见且固有的结局，秦穆为她建构的谎言越多，她就越安全，而顾姎也不再有追究底的心思，将他的顾虑照单全收，所以他们才能再度顺利地走到了一起。

    或许过往他赠予她的早已渗她的灵魂，她的血，以至于她失忆后也没能将他的存在彻底抹去。

    顾姎捧着他的脸庞，低与他鼻尖相抵，那双漂亮的桃直勾勾地盯着他，里盈满散不尽的繾綣笑意，轻声，「秦穆，假如我从到尾不信任你，不喜你，还要抗拒你的亲近，你会怎么？」

    秦穆微微牵动起嘴角，邃漆黑的双毫不避讳地和她四目相对，他安静了几秒，箍住她的手腕，慢慢地说，「我大概会一些特别极端的事，最好一遍遍地告诉你，我是多么需要你。」

    顾姎叹息，「还好我喝了酒，不然我听了这句话，一定找机会夺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