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珣看着他，语气不算轻松，但也没有很沉重。更多是平静，带着温和的鼓励，说：“那就继续往写呗。丧尸片不都是这么演的，研发一药，让病毒消失。”

    盛珣打呵欠的动作卡到一半儿，哭笑不得：“这有什么不能说？”

    反倒是辛灿还有担心：“既然这样，其实也没必要把李钺已经死了的事说来吧？找个其他理由，写新结局就行。”

    辛灿看着他，嗓音很轻，不希望自己接来的话伤害盛珣：“我其实……虽然一开始考虑过你的世，但是对你遇到了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事，还是没有仔细考虑的。”

    辛灿语速加快一，“所以，咱们能不能理解成「那个世界有自己的运行轨迹。虽然我在其中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我也不是全盘掌控那些」——盛珣，咱们在一起的那一个月，我本没写到，只是一个思路。可那些事还是发生了，咱们还遇到了好几个我压没想到的异。”

    辛灿一气，“好像是这样。”

    与辛灿的沉重相比，盛珣反倒要平静一，和他分析：“那就是两个可能。要么，之前发生的事本不可能推翻，能改变的只有「以后」。要么，事的确改变了，只不过不是那个世界。”

    如果今天的尝试失败了，说明那个世界的一切伤亡都不可挽回。那么，盛珣在福利院的叔叔阿姨、弟弟妹妹，还有他挂念的同学们，也都没有可能回来。

    他这么锐，听得辛灿结发涩，难以细想盛珣这个时候的心。

    半晌，辛灿说了个「好」字。

    要是在别人面前，他大约会觉得要礼貌，不能太明显地打呵欠。但辛灿不一样，不说两个人同居的两个多礼拜，隻拿前面辛灿是「星星」的一个月来讲，彼此再狼狈的样两人都见过了，这会儿说一句「我困了，先去睡觉」，当然没有压力。

世界非常真实。不光是我写到的李钺，还有很多我没有写到的人、。”

    隔着屏幕，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

    盛珣笑了。心在这一刻平静很多，倦意不可阻挡地涌了上来。

    总算明白今晚的重，他嘴勾起一。兴吗？况这么糟糕，好像不能这么说。但被关切的觉也真的不坏，盛珣心更好了一，回答：“咱们不是已经和官方接过了吗？他们知你的能力，也只是让你换个结局往写。那我这边，不也一样？”

    盛珣有捕捉到辛灿真正想说的东西了。他眉拧起一，还是回答：“对——你是不是想说，李钺已经死了，现在再写他「梦醒来」，是完全没用的？”

    盛珣一怔，“我知。”

    盛珣若有所思：“对。”

    没说全乎，但盛珣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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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灿：“你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