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这么说话。”

    “潞中……我妈老家就在那边。”

    “喂，”在一串细碎的议论之后，一个嗓音明显靠近了，“你真的是潞中人？说句潞中话。”

    辛灿睛眯起一，果然用家乡方言说：“还能是假的？”

    旁边的门被推开一。不是说里面的小孩儿能来了，只是这边门上本用的就是锁链。掌大的隙了来，小孩儿又磕磕地说：“你有手电？让我看看你的脸。”

    辛灿拿手机给自己照明。

    他觉得这一幕应该惊悚的，黑暗里飘着一个人脑袋。但门里透睛的小孩儿明显不这么觉得，他看到辛灿，跟着磕磕，“没、没见过你。”

    辛灿：“当然没见过，我昨天才来的。”

    小孩儿：“你是怎么来……”

    辛灿：“找了条路。”

    小孩儿哑然。他虽然在一群孩里显得成熟，平时照顾其他几个弟弟，可到底也只有不到十岁的年纪。这会儿看着辛灿，脑里糟糟的。过了片刻，竟然说：“你还是走吧。”

    辛灿：“……”

    辛灿平静地问：“你让我走？为什么？”

    小孩儿更平静地回答：“你是男的。”

    辛灿心中微动。他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联想，但嘴上还是要多问一句：“男的？男的怎么了？”

    小孩儿麻木地回答：“所有男的全都死了——除了我们几个。女的能活，只不过要被带到三楼。”

    辛灿关掉手机的灯光，问：“三楼有多少人？我是说坏人。”

    小孩儿想了想：“很多……”

    辛灿：“「很多」是多少？”

    小孩儿：“二三十个。”

    辛灿默念着这个数字，心想，其实比自己预期中少多的。

    他甚至有惊讶。一路走来，光是自己看到的尸都远远不只有这个数。可就这些人，竟然控制住了整个超市，还杀了那么多人？

    小孩儿补充：“他们有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