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珣说：“明明这样对他来说才比较轻松吧？但是他还是……”

    盛珣眨，神一变得清醒。

    “其实我也担心的，”他说，“先是吃的，然后是药品。这么去，师明会不会觉得咱们是万能的工人？不缺了什么，都直接找咱们要就行——反正从前面的况来看，不是什么东西，咱们都能到，也不会不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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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灿转看他。黑夜之中，一微末的月光从外面照了来。

    当晚，辛灿和盛珣照旧睡在基地隔离区。

    辛灿和盛珣看在里，心都是微微一动。

    他看到盛珣眉微微拧起，像是有什么心事。

    辛灿满足他。

    辛灿说：“师明……他应该猜到了一些事。”

    盛珣正困得七荤八素，企图趁着辛小灿开车上路的这段时间补觉。听到这话，他动了动，略带迷茫地转来看自己男朋友。

    辛灿说：“唔，好像是有这风险。”

    辛灿说：“轻松吗？”

    习惯灯火的人大约会觉得那月光太过昏暗。但对于此刻的辛灿来说，却足够他看清楚盛珣眉的廓。

    盛珣说：“但是他没有。”

    是盛珣，他从平躺姿势翻了个，把自己贴在男朋友侧。

    辛灿说：“对，的确没有。”

    辛灿笑了笑，说：“但他不打算问，好。”

    师明明显松了一气，又说：“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和你们说。但真的是……唉！”

    盛珣跟着笑，说：“好，发！”

    辛灿跟着转过，把男朋友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问他：“怎么了？”

    两人并肩靠在一起，忽然，辛灿觉自己多了一隻手。

    盛珣缓缓吐一气，在这么一个普通又不普通的晚上，和辛灿剖白心。

 辛灿说：“这样，你列个单。我也不能确定一定会有，但是，尽量去找吧。”

    他又叹了一气。

    拿到东西，师明什么都没问，还是一字一句都是谢。

    考虑药品和其他东西不一样，有些人的伤，早一步能好，晚一步就逃脱不掉截肢、甚至更严重的命运，两人这一趟回来的很快。

    他的手掌贴着男朋友的后背轻轻挲。两个月的时间差距，他们的世界这会儿还是夏末秋初，天气尚且没有转凉。这边的潞城却已经来到秋日即将结束的时候，外面的空气都显得冰冷。

    盛珣没说话了。他看着辛灿，神好像在说，他很想知辛灿对于师明表现的想法。

    等到他们再从基地来，迎着天边的曦光，辛灿忽然说：“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