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梦，梦到自己回到毕业之前最意气风发的那段时间。拿到卖网站的钱，在永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付房首付，又顺利和方倩成为「朋友」，并且更一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了呢？

    徐跃父母收到儿要钱的消息，匆匆从老家赶过来。在徐跃家门敲了很久，终于等到儿。

    徐跃穿着一皱皱的西装，两发直地看着门外的父母。

    郁的酒气从屋飘了来，徐家夫妇到了一冷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跃不说话，晃晃悠悠地重新屋。他父母跟了上去，还没走两步，就差被酒瓶绊倒。

    后续的争执、吵闹，统统被留在了门后。有邻居在群里抱怨，不知隔、楼上究竟在什么，一直哐里哐当地响个不停。要是再这样去，自己就要报警了。

    这个警告最终还是没有用上。因为徐跃卡面上的数字已经成了零，他父母对着狼狈的儿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愿不愿意掏钱替他付上法院要求的赔偿金都是两说。房租这东西，是万万不可能替徐跃掏来的。

    恰逢租房合同到期，徐跃近乎是被赶了房。他当初有多么志得意满，现在就有多么落魄不堪。再怎么对着「辛灿」两个字咬牙切齿，都改变不了对方凭借《染者》青云直上，自己却混成这副模样的烈反差。

    他后来再也没在同学群里现过。张罗着班级聚会的人再不知徐跃的踪迹，反而是张松，给这场持续颇时间的闹剧画上句号。

    “回老家了。”他说，“走的时候还在和他爸妈吵。不过要我说，能教这儿，他爸妈落得这副场，也没什么无辜。”

    辛灿耸耸肩，对此不置可否。

    他和盛珣两人各项积蓄加在一起，已经接近八位数了。这笔钱，乍听起来很多，但放在永城的房地产易市场上，还是有不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