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想想。”林楷说。

    江昀没有应声，把杯递给林楷。

    “江昀，要不……”林楷顿了顿，“咱们的事就先别说了吧。”

    江昀一怔，偏看他：“为什么？”

    “因为也不是说了咱俩就能结婚。”林楷在江昀床上乌趴着，低挲着手指，微微有些神，“这样也好的，没人知就没人说，安安心心先过着自己的。”

    没人知，就没人戳着他们后背戳着脊梁骨说“那两个同恋”，沤着血铺开的路就不会被人一刀斩，兴许还能苟且着多走一会儿，多一气。

    他埋枕，开了个玩笑：“万一哪天你嫌弃我了，我的时候也不至于太尴尬。”

    江昀没说话，台手往他上惩罚地拍了一。

    林楷抬看他：“哥。”

    “不许瞎说。”江昀皱了皱眉。

    说到底其实他们都在怕，暗地里偷摸着的喜不怕被别人发现，不知晓的人都会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如果有一天明着摆来，发现他们边的人有超自己印象的取向，指与不经意间的关注是总也不会被取代的。

    任何事本来就没有对与错，但你与别人不同，你就是异类。

    林楷或许也是知自己玩笑开得不合时宜，又或许是其他，他沉默很久：“我不。”

    江昀笑了起来，齿间都是苦涩，轻骂他不知好歹。

    可以后的路说不准，什么啊啊啊离开啊边是谁啊，还真得保留这么一份“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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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荣星这次算是真的和江家撕破了脸，前脚刚公司的门，后脚就在城中位置的一空房里开了张。

    显然是早留了一手，林楷听江昀说新公司布置装修得极好，开张不久便引贤纳客，靠手里积攒的人脉接了好几个大单，自己翻当了老板。

    “你见过他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