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过一觉，又有半边脸被压在枕上，闻息此时的样比陆栖以往任何时候见过的都要乖。

    陆栖一开始想表达的确实是闻息说的这样，只是

    陆栖也不知这是他第几次闭上睛了。

    至于为什么移开……

    闻息的脖上有颗红痣， 好像就在耳朵方， 靠近脖的位置。陆栖这么想着，意识地扫了一，明明知在这么昏暗的环境里本不可能看清，还是在视线落到那片区域的刹那移开了目光。

    原来闻息睡觉是这样的。

    一会没睡着，显然面朝右边对他睡觉没有什么帮助，陆栖翻了个，背对着闻息躺着。

    陆栖：“床上放的不是我日常用的那，没载。”

    两个人都愣住了。

    陆栖：“没，我想说的就是字面意思。”

    陆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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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闻息忽然问了一句：“你手机在床上吗？”

    闻息说了一个音乐播放的名字。

    想起刚来时觉得两张床离得太近的自己，陆栖嫌弃地了被，觉得有，一都不。

    一句话说来。

    要是两张床的距离足够短，恐怕陆栖的手在看到闻息的瞬间就会伸过去，一他的脸。

    可惜不够。

    没等十秒过去，闻息脸上那没睡醒的觉就淡去了，变回了平日里的状态：“睡不着？”

    闻息沉默片刻：“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缓解失眠的办法？”

    闻息：“……”

    被盖得严实又规矩， 被边缘被拉到肩膀的位置， 只有脖以上的位在外面。

    在黑暗里待久了，陆栖的双适应了环境， 可以清楚地看到闻息落在耳后和颈的黑发。

了闻息的背影。

    好像有人在看他。

    陆栖回过，对上闻息的视线。

    往说的时候不小心变了味。关于这一，陆栖也想过要开解释，只是闻息说得比他更早。

    陆栖认为他是在为闻息的睡眠质量着想，要是他像上次那样起了动手掉的念，大晚上跑闻息床边把人醒，闹得闻息跟他一起失眠，ua明天还打不打比赛了。

    但此刻闻息真的说了，陆栖又不肯认了。

    要是问他的是别人，陆栖多半“嗯”一声回应，不会再说别的。问他的是闻息，陆栖在之余，多了别的心思：“怎么，你要哄我睡觉啊？”

    不知为什么，这次闭后，陆栖比前几次更加注意周围的环境，能清晰地听到空调工作时发的声音，自己呼的声音，还有不知是不是幻觉的，闻息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