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时候，秋澄的脑海中反覆闪现白布和白布的那张脸，于是仅仅是一个背影，至今也没有画完。

    秋澄浑颤抖，闭上了睛。

    他在这一刻，灵魂分隔成了两半，一分那么冷静，像面对黑白棋盘一样，清晰地知接来该走哪一步；另一分却受着绪带来的钝痛，像心有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割着他，至死方休。

    秋澄便在这样的冷静和这样的钝痛中，面庞过泪。

    “小猫。”

    穆行天声音低沉，来到秋澄面前，抚着秋澄半半的短发，将伤心的小猫搂了怀里……

    这一晚，穆行天抱了秋澄很久。

    起先他们一个站一个坐，秋澄只是把脑袋埋在男人前，后来穆行天坐，将秋澄拉到上，又抱了很久。

    等秋澄完全平复来，小猫竟在穆行天怀里睡着了。

    穆行天抱着他，把他送去床上，刚放，小猫醒了，胳膊一抬，圈住了男人的脖，带着哭过后的鼻音嘟囔：“你答应了陪我的。”

    穆行天看着秋澄，从那双睛里看到了认真看到了倔还看到了伤心，穆行天矮，搂了搂小猫，“好。”

    这一晚，穆行天没有离开。

    这一晚，他们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姿势其实就是穆行天侧躺， 秋澄枕着他的胳膊，睡在他怀里。

    秋澄心砰砰，为这姿势、为更一步， 也为他从男人上嗅到的好闻的木质香的气味，以及传送到耳上的沉稳的心。

    两个心声此起彼伏，渐渐听起来同一频率， 秋澄能觉到意顺着四肢百骸汇聚到心， 无法形容和描述，一定要说，这约莫就是喜的觉。

    于是这个晚上， 秋澄有很一段时间没有睡着，他很安静， 也很乖， 就这么靠贴在怀里，小猫一样， 一动不动。

    困意来临的时候， 他实在撑不住的时候，觉到有隻手掌抚过他的脸， 无不温柔地低声对他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