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的。”

    接来的每一个字都吐着残忍：

    “你怎么会觉得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人会跟你的那隻猫一样？在雨夜被你意外遇见，在生活里让你频繁见到，让你一看到那个人就想起当年那隻猫？”

    秋澄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语气森然：“我，骗、你、的。”

    “从一开始，我就知你是谁。”

    “我靠近你，算计你，是因为我需要钱，也需要给珊珊治病。”

    “我假意跟你好，是因为我需要你，我迎合你、跟你上床，也是因为我需要你。”

    穆行天的声音沉到底：“现在不需要了？”

    秋澄：“是。”

    穆行天漆黑的瞳仁里，有隐忍的风暴在席卷。

    秋澄心：生气吗？难受吗？穆行天，你开始觉得痛了吗？

    我就是要你气怒、要激怒你，要你绪翻涌，就是要你觉得痛。

    你不痛，我跟你在一起的这么久算什么？

    你不气恼，我陪你这么久的时间，难真的只是人在服务金主？

    穆行天，从今天开始，你见到我的每一面每一次，我都要你痛。

    你一定要觉得痛。

    只有这样，我才能走你的心底，你心里才会有我。

    但此刻，秋澄并不能切实的受到穆行天的绪，在那张沉默的面孔，他亦不清楚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在痛，反而是他自己，像被自己的这些话拿锋利的刀了一次又一次。

    可他有什么办法呢？

    走到如今这步，他再不能回了。

    到今天，他再不能在那些幻象般好的温里令自己沉迷，而不去面对现实了。

    什么现实？

    穆行天本不他的现实！

    穆行天不他。

    穆行天只是像喜小猫那样的喜他，像喜人那样的疼纵容他。

    但他本不他！

    不他，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