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证人席位的男人，有墨画般的清冷，极其漂亮的眸中仿佛着清霜，直的鼻梁上架一副细框镜，银镜链垂在脸侧，增添几分别样的致。

    楚君烈看到特写，立即起腰，不由自主的向电视机方向倾斜。

    竟然是司先生！

    这画面是二审时候的，可能是在两个月前，那时候自己都还没见过司先生。

    “综上所述，被告的确患有神分裂症，但在其作案前，曾在公共场所留一段影像，影像中的被告，仪表整齐，与人对答切题，拥有正常的逻辑推理能力……”

    男人声音异常清晰好听，带着无与比的穿透力，以及常年于上位特有的压迫，控制着人提起心神，认真听他每一个词句。

    楚君烈直直盯着电视，意识屏住呼。

    “案发后，被告无复发残留迹象，证明其于神分裂症缓解期，拥有完整的辨认控制能力，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2

    公开审理画面切回男女主持人的镜，楚君烈中是不自觉的失落，原本是俊男靓女的主持人，此时看起来竟也平平无奇。

    “小楚！”常大爷看着坐着小扎快要倾斜摔倒的青年，连忙声提醒。

    “刚刚……”楚君烈回到原位，指着电视机的方向，嘴张了张，却说不一句形容的话来。

    “司家那个治神病的天才嘛。”一位老熟客拿着饮料走过来付钱，已经见怪不怪。

    “据说喜他的人能从港城排到黎，人家倒好，冷冷一句‘婚姻不在他的人生规划中’，堵的他爹半年没缓过气。”

    楚君烈眨了眨，不由自主想起在司家老宅的那晚，司云弈要自己时的场面。

    怪不得那些人，会那么惊讶。

    也怪不得司老爷，睛都快要瞪来，却没有阻拦。

    “现在恐怕，工作也不在他的人生规划里喽。”熟客耸耸肩。

    “他这次上作证，得罪的可是李家，那个李某康，是李家唯一的独，你们觉得李家人能放过他？”

    楚君烈闻言皱起眉，中忍不住些担忧。

    “不过我听小消息，这个司家的天才，为了不连累司家，已经宣布退休，说要外旅行。”客人挠挠脸，语气中不由自主的带上几分羡意。

    “人家二十九岁就光荣退休，我这快五十多了，还奋斗在一线卖二手车，你说气人不气人！”

    楚君烈抿了抿，往嘴里扒拉两饭。

    不知司先生外旅行的时候，带不带自己，自己可以背行李，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