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宁朝的不得已

    在江亦川对后宅的有限认知里，人外室跟闺房里的绣姑娘没什么两样，都乏味枯燥，也都不由己。

    但是第二日一大早，宁朝去了，许家居然带他去了一个地方。

    “这是与外间商铺相通的门。”许家边走边，“从这条巷过来，就能到前的医馆。”

    医馆？

    他怔愣抬。

    前是个八丈见宽的大铺面，两面墙上都铺满了药柜，柜台上守着两个药童，旁边还有八个并排的炉灶，正咕噜咕噜地煮着药。

    掌柜的一见后来了人便行礼：“东家安好。”

    许家侧让了一步，笑：“这位才是东家。”

    江亦川怔然：“我？”

    “这是大人半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地方。”许家，“一开始老也不明白为什么。”

    大盛的官员俸禄低微，故而朝廷默许官员经商以作贴补，宁大人是难得的奇才，手里五家当铺两家镖局，都是蒸蒸日上收不菲，其实不必再开一家药铺。

    但看见江亦川，许家明白了。

    “大人就是想圆您一个心愿。”他，“这儿早就备了看诊的地方，有屋檐遮挡，有招牌在外，您不必来回奔波，在此就能继续行医问诊。”

    江亦川轻轻一震。

    侧看向旁边的隔间，里摆着与明村门那副差不多的桌椅，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连药笺都是他惯常用的样式。

    纳外室是她的计划，想让他开心也是她的计划？

    江亦川有些想不明白：“有人会这样对待一个外室吗？”

    “老说了，大人没有坏心。”许家叹气，“大人也是别无选择，并非有意折辱大夫你。”

    这话更是荒谬，江亦川指了指外：“您去看看她有多权势遮天，这世上还有能让她别无选择的人？”

    许家瞪，刚想说话，却就听得外一阵起哄声，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从街那一路汹涌过来。

    几个药童连忙探去看闹，看了两却是觉得不妙：“许家，这些人好像是冲着宁大人的别院去的。”

    许家脸一变，扭就匆匆从巷回去。

    江亦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开门！”一个黄门带着人来站上台阶，声音尖锐地喊。

    许家连忙打开正门，笑着迎去：“刘公公，什么事儿要您亲自来啊？您里请。”

    刘德胜大步走着，没好气地：“亏得杂家还在旁边替你们大人直说好话，没想到你家大人竟还真敢独舍老父，另府别居！”

    许家连忙摆手：“哪儿的事，圣上推崇孝，我家大人又一向忠心，岂会违背圣意怒龙颜？”

    “这院就摆在前，台鉴老宁大人都跪在御前哭了半个时辰了，你们遮掩又有何用？”

    扫了一圈四周，刘公公停了脚步：“得了，也没必要往里再，该看的我都看见了，这便要回去复命。”

    许家跟着他走，顺势往他袖里钱袋：“您辛苦。”

    刘德胜不动声地收了，又与他多说一句：“今日淮乐公主没，你们大人是要辛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