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渐渐弱来，程又雪后知后觉地环抱住了自己，愕然地看着他：“这个价钱，大人不会是别有所图吧？”

    叶渐青：？

    他不防备她就不错了，竟还被她反咬一？

    气极反笑，他拂袖门：“不租了。”

    “嗳……”

    有些遗憾，程又雪抠着他家的门框很是难过。

    要早起了，要走路去凤翎阁了。

    要睡不饱觉了！

    哀哀怨怨地转，她着自己的请帖，打算第二日就去黑市卖了它。

    大抵是因着涨租的缘故，院里其他人都比平日要吵闹些，程又雪刚打算掌灯完成宁大人代的案卷，房门就突然被人撞开了。

    “程大人，你是当官的，你来讲讲理，一年涨三回租，这东家厚不厚？”

    那人是个生意的员外，人生得?????瘦弱，说话却带了一酒气。

    程又雪被吓得直往角落里缩：“我我我不知啊。”

    对她这反应很不满意，员外跨门而，伸手就拉她：“人都在外，你躲着像什么话，来，咱们一起来与东家讨公。”

    这人平时就在她窗外张望，有了今日这由，手更是直接往她胳膊上，还顺着她胳膊再想往上。

    程又雪激烈地挣扎起来，意识地就学当初宁大人的动作，抬脚踹了他一。

    但她力气太小了，踹上去人不但没跌摔去，反而还抓住了她的脚踝。

    “啊哟好疼。”他醉醺醺地，“踢伤了，你这可得赔我啊。”

    程又雪死命挣开他，扭就往外跑。

    那员外不依不饶地跟来，嘴里开始骂骂咧咧：“搔首姿的不就是想勾引老，娘，这时候装什么清白圣洁！”

    程又雪气得红了，却只能埋往外冲，正要冲到正街上去找城防，却在门外就撞着了个人。

    那人一把将她揽去后，抬脚就将后追来的人给踹飞了去。

    程又雪猛地抬，以为是宁大人来了。

    泪四散，前逐渐变清晰的却是叶渐青的脸。

    叶大人看起来很生气，踹飞了人还想上去补两脚，程又雪边哭边给他背：“城防条例第三章 第九条，防卫致人轻伤无罪，防卫致人重伤以斗殴惩。”

    “大人，您年底的奖俸不要啦？”

    叶渐青：“……”

    他压着怒气转问她：“这什么人？”

    “我隔的商贩。”她小声，“往日都还正常，今日恐怕是喝多了酒。”

    正常？

    他嘴角僵直：“正常的人，酒前酒后都正常。”

    不正常的人，酒后暴的就是本。

    面前这女官懵懂地看着他，那神就仿佛他刚刚说了一段复杂的绕令。

    叶渐青拽着她就往自家院走：“多说无益，去我那儿住。”

    “可是，大人，您方才还说不租了呀。”

    “我自己的院，我租就租，你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