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乾定定地看着她，直接开问：“不舒服？”

    “这话该我问你。”她小声。

    “你若不喜。”他，“我可以带你走。”

    “侯爷这话说得，谁带谁走？”她忍不住嘀咕，而后抬手，将最后一盏酒拿过来，仰饮尽。

    “时候不早了。”庞佑，“我送各位回去吧。”

    众人纷纷应起，嘻嘻哈哈地闹腾着往外走。宁朝负手行在其中，突然就见那些人与她挥手作别：“明儿朝上见了，宁大人。”

    “宁大人慢走啊。”

    有些不适应，她抿半晌，才了。

    李景乾和她都有单独的车，不用与别人作挤，是以两人都走得很慢。

    人声消散，只余了天上皎月依旧明明。

    朝走在前，李景乾跟在后，两人之间隔着半丈远的距离，她步迈得慢，他便跟着迈得慢，她小了一步，后那人竟也跟着小了一步。

    玩心顿起，宁朝踮起脚尖，轻快地在原地转了一圈。

    苏黄的裙飞旋起来，腰间缀着的珍珠磕碰作响。

    他定定地看着她，而后竟当真也学着一转。

    本就眩，再这么转圈，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往旁边跌去。

    裙飞过来，牢牢地将他接了怀中。

    李景乾迷茫地睁，就只看见她满都是愉悦的笑意。

    “你又欺负人。”他不兴。

    “是你自己想喝，我不过是成全你。”她挑眉。

    “成全我？”李景乾轻哼，“我想与你在一起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你怎么就不成全我？”

    还他酒！帮别人来他的酒！

    夜风习习，他听见了宁朝清脆的笑声，连着她的心都在震动。

    他突然就消了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骤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

    宁朝猝不及防就被他去，嘴覆上他的，温挲。

    这还在别人家里呢！

    她一个激灵起来，飞快地往左右看，希望此时夜人静，不会有什么别的——

    好的，还真有。

    宁朝神复杂地看着远的叶渐青和程又雪。

    程又雪的睛被捂住了，懵懵地问：“月亮怎么不见了？”

    叶渐青慢条斯理地答：“因为月亮也不胜酒力。”

    “那怎么办，我看不见路了呀。”

    “我看得见，跟我走就是。”

    他神自若地经过宁朝与定北侯边，仿佛压没看见他们一样，带着程又雪就离开了院。

    李景乾站在一旁，像是压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般，仍旧定定地看着她。

    宁朝沉默良久，只觉自己的脖颈和耳都烧了起来，一路烧到天灵盖。

    “你在害羞？”李景乾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