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雪不解：“拿过来什么？”

    “没有哇。”又雪笑，“我来述职的，述完就回去了。”

    叶渐青佯装没看见她，若无其事地从她前走过。

    叶渐青气笑了，蹲在她跟前抬问：“我是什么官？”

    这么有信心？方叔康有些不信，尚书省款令很麻烦的，等闲况叶渐青绝不可能这么给自己找事，除非凤翎阁派来个比宁朝还厉害的大人。

    程又雪浑都张起来，左右看了看，压低嗓：“大人，这不好吧，这可是尚书省，哪能偷别人的鞋？”

    “这样的官职，用偷别人的鞋吗！”他咬牙，“这是我自己备在这里的，就是防着冬日不小心浸受寒。”

    众人纷纷应和，但刚起，就见叶大人的衣角已经飞了大门外。

    宁朝不以为然：“大人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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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叶渐青绕了一圈，又从她面前走了一次。

    比宁朝还厉害的大人是不可能有的，凤翎阁的小女官年岁尚轻，一雪白的斗篷几乎要跟四周飘飞的大雪成一片。

    他理了理自己的冠带，云淡风轻地：“坐久了腰背难免受损，各位大人也该起来走动走动才是。”

    第145章 护短的叶大人

    一气，他拽着人大步往里走，寻了间阁将她放去，又将一双全新的厚云靴放在她跟前：“换了。”

    宁朝一升迁，凤翎阁的主位就落在了秦舒上，她忙得焦烂额，随手把文卷往程又雪怀里一就：“尚书省那些人不好对付，你不必去款，也不必非要拿什么回来，自己保重就成。”

事，他不兴，文院里其他大人就像着雷一般，实在难熬。

    宁朝端着茶盏抿着，伸手拉住了还要去想别的法的方叔康。

    --

    叶渐青：“……”

    方叔康有些迟疑：“她们若来述职，是会款的吧。那边拨款本就慢，少不得争执起来，到时候更惹大人不悦。”

    叶渐青瞥了一，给众人封了几个红封发去，自己却还是闷坐不吭声。

    他又试着拿来一碟上好的心，叶渐青还是也没抬。

    方叔康试着给叶渐青沏了一杯好茶，后者看也没看一。

    此事往年都是青云台督办的，今年一回落在凤翎阁的手里。

    瞧瞧这没见过世面的样。

    叶渐青哼了一声，脸倒是好看了些：“你先换上，我去把印鉴和文书拿过来。”

    低想了想，程又雪：“本也该如此。”

    “指教不敢当。”程又雪，“我就是想问问您是不是迷路了不去了？门在那边。”

    “大人。”她这回终于开了。

    叶渐青飞快上前将她拉来，恼怒地：“这么冷的天……你碰瓷是不是？”

    “方大人不妨让凤翎阁的人来述职。”她，“凤翎阁最近督办的冬日回廊一事也不知展如何了。”

    程又雪咽了唾沫应，胆战心惊地去尚书省的文院外等着。

    “听你述职。”他眯，“不然你还想穿过这三个院的雪坑，去最里的阁里当着二十多位大人的面说？”

    看着文院的云越来越大，方叔康也没别的办法，脆就让人去传令。

    脖缩了缩，她后退两步，绣鞋哗地就踩到了化成的雪坑里。

    程又雪眨了眨，没有声。

    他恶狠狠地转瞪他：“尚书省文院的门在哪边我用得着你说？”

    程又雪老实答：“尚书右丞监代首辅。”

    宁朝淡然地：“大人还是先去一吧，提前准备好款项也免得待会儿着急。”

    恍然，方叔康将昨儿众人修完的典籍捧来给他：“这可是传世的宝贝，在你任上修成，你也有功。”

    程又雪不由地“哇”了一声：“大人在尚书省，竟然有属于自己的阁？”

    脚步一顿，叶渐青抿，抬起看向远：“程大人有何指教？”

    她朝手心呵着气，怯怯地往四周打量。

    冬日回廊是大盛给穷苦百姓的恩泽，凡无房浪者，皆可在官府修筑的草屋里过冬，有厚棉被两床，每日粥两碗。

    “这，这是个什么说法呀？”方叔康好笑又纳闷地看向宁朝。

    于是方叔康就看见方才还一脸怒气的叶大人，突然就收敛神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