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自来泼在脸上，瞬间清醒。

    廖秋着记录，也不抬地说：“今天给他换一，跑外勤。慢可以治，完不成工作任务就扣绩效。刘向的问题也很简单，不好笔录就罚写，一直写到别人能看懂为止。以前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小学生都懂的理，他一个成年人……呵呵……”

    厨师从桶里捞起大半碗米线，递给站在外面的廖秋，他端着碗走到桌前，顺序放上韭菜末和葱，舀了两大勺冒，最后再浇上气腾腾的骨汤。

    “张良是个慢，无论什么都不缓不急。字倒是写的工整，可就是太慢……誊写两个案的笔录，足足了一个多钟。这效率还怎么工作？还不如直接让他坐办公室。”

    说着，廖秋用夹着笔的手虚了一张建国：“老张，到你了。”

    张建国

    “真的？”

    廖秋听懂了他话里的潜台词：“老李，你的意思是让分局以后分派辅警最好一次到位？”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至少我可以盯着他们。”王浩坤继续叫苦：“昨天理了几个案（习惯，纠纷也叫案），刘向负责记录，他的字实在太难看了。起初的时候我没注意，后来才发现通篇本没法辨认，只能让他对着记录，让张良重新誊写了一遍。”

    张建国沉稳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我说的是小猫，猫（虎）平涛。”

    李兆军侧过，换了个较为舒适的坐姿：“谁也不是从娘胎里来就会事，老带新很正常。但我觉得最好是直接把分派的人手定来，比如我一次带两个辅警，然后不要动了。一旦加新人，就会大幅度降低工作效率。”

    他声音里充满了实实在在的好奇。

    堂的早餐供应米线。大桶装的骨汤昨天晚上就已经炖好，今天只要煮开就行。饭厅正中的桌上摆着满满一大盆猪末炒腌菜，滇省叫“冒”，别的地方叫“浇”。

    工作任务重，无法召集所有在编民警一起开会，只能照不同编组分批行。照顺序，今天到第四组。

    廖秋，在笔记本上写这条建议，随即把目光投向坐在右侧的王浩坤：“说说你那边的况。”

    “难得啊，很少有人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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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你说的是谁啊，吴永翰还是虎平涛？”

    这半自助的早餐很方便，吃多少多少，不会造成浪费，大家都很喜。

    所廖秋想起昨天从分局发过来的辅警个人资料，有些恍然：“老张，把话说清楚，别那么糊。”

    李兆军在旁边叹：“新人都这样，主动很差。”

    “我带着刘向和张良，这两个人……”王浩坤材矮壮实，给人以敦实厚重的觉。他苦笑：“所有辅警职前都接受过短期培训，可这两人反应太慢了，很多事我不说就本不会。”

    廖秋看了一腕上的手表，抬起，目光从在座的参会者上逐一扫过，笑：“咱们开个短会，先说说辅警的问题。从今年三月份到现在，分局给所里总共分派了二十七个人。照上面的文件要求，民警和辅警比例要达到一比二五左右。刚好所里昨天来了几个新人，一天时间不算，但接来也有个第一印象。大伙都说说吧，你们对这些新来的同志觉怎么样？”

    张建国迅速理清了一思路，微笑说：“跟老李和浩坤比起来，我倒是分到了一个好苗。”

    八整，耳原路派所召开例行工作会。

    这句话勾起了所有与会者的好奇心。

    “我先说说自己的看法吧！”李兆军是所里的老人，也是一位三级警司：“我一直带着辅警小杨，昨天又分给我一个李平波。让他们跟着理案很能锻炼人，小杨跟着我快两个月了，很多事我可以放手让他。相比之，李平波就得手把手的从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