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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金勇想也不想就张嚷：“你搞清楚，我是好人，是好人啊！可他呢？大名鼎鼎的毒犯啊！你问问社区的同志是不是这么回事？”

    服务站是封闭式窗，从里面的工作间来，必须绕过房间最里面那将外隔开的门。王志铭匆匆走，分开人群，看着振振有词的老，很不兴地说：“胡金勇，又是你。每次来社区你都要跟人吵架。我在里面看的一清二楚，你明明排在人家后面，却偏要队。就算不承认也没用，看那儿，对面墙上装着摄像，要不要我把监控录像放来给大伙看看？”

，还真是如老太太所说，都是来办理医保。没办法，郑玉仙只能站在队伍末尾，耐心跟随着人群一往前挪。

    虎平涛用力挤人群，站在老与青年中间，严肃地问：“为什么吵架？到底怎么回事？”

    “我在前面。”老瞪起睛，词夺理：“他就是个臭毒的，我一直排在他前面。”

    “莫挨我扯这些。”老很蛮横，手指不断往前伸，几乎戳到了年轻人的脸上：“我就是要在你前面。你这个毒犯，，莫在这里碍我的睛！”

    他一直在咆哮。

    那个年轻人穿着t恤短，着一副镜，苍白的肤看上去很薄，可以看到淡青的血。这肤属于常年呆在屋里，没有被光照，不太健康的那白。他单薄，个虽，却没有对面老那举手抬足间充斥在肌里的力量。

    突然，从二号窗那边传来一声怒吼：“你这个憨杂（和谐），挨老开！”

    “让开，这是我的位置。”老穿着一件蓝夹克衫，虽上了年纪，手脚胳膊却很结实，看起来力旺盛。他凶狠地盯着青年，怒意发。

    众人议论纷纷，有站在近前知纠纷缘由的，也有站在后面不清楚状况，看闹兼起哄的。

    只见一个瘦的老指着一个文弱青年，正破大骂。

    虽然很多人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毒犯”三个字，立刻使大多数人瞬间改变立场，潜意识就站在了老这边。

    虎平涛转注视着老：“声音大不代表你说的话有理。你排在哪儿？是不是队了？”

    “他说那个小伙毒，估计两个都不是好人。”

    面对穿辅警制服的虎平涛，还有着社区工作牌的王志铭，胡金勇已经有了几分退缩的心思。可是现场这么多人，他无论如何也放不这张脸，只能撑着死到底。

    王志铭正好在窗给居民办理医保，虎平涛之前在电话里就说过今天带着资料过来给他签字。他现在忙得不可开，虎平涛只好先站在旁边，等着王志铭理完手上的工作。

    文弱的青年扶了扶镜，望向老的目光夹同时杂着愤怒和畏惧：“他……他队，要我把位置让给他。”

    虎平涛脸上浮起不快的神：“现在说你队的事儿，你扯别人什么？”

    “你就是个臭毒的，还敢犟嘴？”老起衣服袖，肌结实的胳膊，还有纹在前臂上的大片刺青。有看起来像狗一样的老虎；模糊像蛇却有爪的龙；醒目的“忍”字和“勇”字；还有一个叠的双心，被一支箭串起来，就像烧烤摊上偷工减料的豆腐块。

    第二十节 上门

    “你讲不讲理啊？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好不好。”年轻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指责。

    “别听姓胡的那个老胡说八。我认识他，关村有名的老混混。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二，八几年严打的时候还被抓去关了几年，后来放来，仍然是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现在老了，他也得办医保，否则坐吃山空就算病死也没人他。那小伙也是来办事的，排在他前面。老胡从来就不讲理，要队，人家不让他，这才吵了起来。”

    早年的纹都很低劣，图形难看，而且基本上没有，时间了就变得模糊。

    尽房间里人多，又嘈杂，但音量十足的暴喝瞬间压倒了一切。所有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那个方向，虎平涛也连忙走过去。

    “那个小伙毒？”

    虎平涛意识侧过，看了一站在旁边的王志铭，后者会意地

    没有人应声，就连低声议论的人也闭上了嘴。看得来平时老凶名在外，这人最好不要招惹。

    “就算我队又怎么样？这事得看对什么人！”胡金勇开始耍赖，转移话题，他指着那个文弱的年轻人，唾沫飞溅：“他是个毒犯，这人就有什么资格跟我争？要我说，现在就把他撵去，排在大伙后面，等所有人的都办完了再到他。”

    虎平涛没有动怒，他抬起，目光从附近的几个人上扫过，认真地问：“你们谁看见他排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