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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原路派所，所办公室。

    廖秋低注视着摆在面前的这份文件，抬手捋了捋靠近前额的一小绺发，轻轻地叹了气，拿起文件，递给坐在对面的指导员陈信宏。

    “这是缉毒大队送来的，你看看吧！”

    陈信宏几分钟前接到的电话，匆匆赶到所办公室。他注意到文件边角有很多重叠在一起的暗黄指印。廖秋烟瘾很大，每天至少要两包烟。他的左手被熏成很的褐黄，尤其是指和中指，经常可以看到随着烟雾散发的焦油凝在那里，闪闪发亮。

    这份文件被廖秋反反复复看了很久。

    陈信宏快速浏览了一遍，他抬起，捺不住心中的惊讶，问：“缉毒大队要从我们所里调人？”

    廖秋的语气饱苦楚，当然是带有调侃质的那：“虎平涛从李松那里得到一条有用的线索，我报给了缉毒队的雷跃。可他倒好，直接我要人。你看这儿：请提供线索的虎平涛同志前往古渡公安分局缉毒大队报。边还特别注明，这是临时借调，人员不列他们的编制。”

    陈信宏有些疑惑：“借调很正常，可为什么偏偏是小虎？他不是正式的在编警，只是辅警啊！”

    廖秋从衣袋里摸香烟，拿一支，用手指夹住，在桌上顿了顿。他没有急于燃，微皱着眉陷思考：“我跟雷跃打过几次。那家伙脾气倔，是个直的。再就是提供线索的李松。我看过几年前的案件通报，李松不是直接涉案人员，他属于被引诱毒的不知受害者。虎平涛之前跟我谈起这事的时候，我也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把李松说的那些话当线索往上报。但我和小虎仔细分析了一，认为李松不是故意撒谎编造，真实可信度，还有对案件本的可用率都很。”

    “至于雷跃……他的想法我多多少少能猜到一。咱们滇省是边疆省份，历来是缉毒的重区域。缉毒队事多，任务重。李荣凯当年的那个案，虽然分赃款没有落，但主要案犯都已抓获。换句话说，就算这笔钱一直找不到，它造成的社会危害也没有毒品那么大。雷跃肯定是忙着手上的案顾不过来，可他又不能直接拒绝我们提供的这条线索。于是采取折中的办法，让我们派人帮他理。”

    闻言，陈信宏“吃吃”地笑了起来：“雷跃这家伙中有细，很明。王雄杰那么的一个人，最怕的就是雷跃。系统年度比武打不过他，而且雷跃这人认死理，只看办事能力和结果，人关系这一在他那儿本没用。”

    担任派所指导员时间久了，陈信宏对这个搭档很了解，他大概能估摸到廖秋此刻的想法。

    “老廖，你是不是故意把小虎的名字跟着线索一起报上去？”陈信宏意味地问。

    “我是照章办事。”廖秋把双手一摊：“上报线索，必须填写当事人和经办人的名字。这是后来的补充程序，之前我只是给雷跃打了个电话。”

    陈信宏觉有些好笑：“你没告诉雷跃，小虎是咱们所的辅警？”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就把电话给挂了。”廖秋满脸都是无辜的神：“线索填报表格我今天才派人送去缉毒大队才多久啊！你看，现在我就接到这份借调小虎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