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因为工作的关系，与各地农村接多了，才逐渐理解那固的家族式思维。”

    “在家里，李丽红连上桌吃饭的权力都没有，她养父一句话就能决定命运，让她嫁给谁就必须嫁给谁……她敢反抗吗？她能反抗吗？更不要说是报警。”

    “除了以杀人为手段解决问题，她找不到第二条路。”

    “你再回过来看看城里的女人，小资、轻奢、追求独立和自由，再对比李丽红……真的，有时候我都不知说什么好。远离城市山村里的女人苦啊！我再给你说个故事：九六年，我在边境缉毒站工作，那里是少数民族聚集地，旁边有个寨。那里的女人结婚后就承担全家务。早上五，女人起来背着孩上山割胶，然后回家早饭，吃完她自己那份，把丈夫的早餐放在锅里，用温着，女人就把孩装箩筐，一个人牵着地活。男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吃完早饭把碗一扔，就在寨里转悠，打牌，喝酒串门……等到晚上女人回家，好晚饭，男人才玩够了回来，吃完饭就烟，然后睡觉。”

    “没人愿意当，但她们的反抗只能得到一顿拳。李丽红被打怕了，尽她的能于养父母，她仍然不敢反抗。”

    “所以法制不能单纯归列为制度不完善。为什么国家一直大力推扶贫工作？如果不让位于社会底层的那些人富起来，就谈不上对法律的服从和约束。”

    “普法工作很重要。就说边境上的那些村寨，以前，很多村民都没有“贩毒违法”的概念。他们认为这是讨生活，直到我们的普法工作队一次次村开展工作，不断的宣传，他们才逐渐扭转概念。所以国家法律的制定和执行是一个期且不断修正的过程。世界上没有完全适用于所有人群的法律，但我们为警察，必须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

    王雄杰从审讯室方向走过来。他绕过雷跃，在虎平涛边站定，认真地说：“不有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违法犯罪的理由。随着国家不断盛，法律制度只会越来越健全。像李丽红这样因为不懂法而产生的案件，只会越来越少。”

    雷跃仰起，注视着被初升太映成金黄的天空，淡淡地说：“其实我很喜斯尔伯格拍的那电影《少数派报告》。如果真有办法预知犯罪，从源上行遏制，那我们的工作就简单多了。”

    虎平涛也看过《少数派报告》。他打趣：“如果真那样的话，我们就都得失业了。”

    王雄杰把脸侧朝一边，捂着嘴“吃吃”偷笑。

    雷跃一怔，随即发朗的大笑。

    ……

    上午九，古渡分局局办公室。

    熊杰对这个案很关注。一来是因为旧案有了新线索，二来是如果能从李丽红那里查获被藏匿的毒资，就有可能从李荣凯上继续挖，扩大战果。

    因为虎平涛从李娜玩游戏的举动联想到搀兑酒，昨天晚上刑警队和缉毒队共同对李丽红行了二次审讯。当时太晚，案也尚不明确，后来李丽红供述，形成纸面文件，已经是凌晨六多。

    刚走办公室，张广宏就把一份刚整理好的案简述送到熊杰面前。他压抑不住心的喜悦，连说话都带着兴的颤音：“熊局，李丽红的那个案已经破了。她藏匿李荣凯贩毒集团的赃款多达两千万以上。”

    熊杰正拧开杯往里面放茶叶，听到这个数字，忍不住哆嗦了一，手上的茶叶散落在桌上。他惊讶地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