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叹了气：「我之前想太多了，还以为这桉很复杂，可能涉及到多人作桉。现在看来，应该是李金荣的问题。他这个是犯了过失投放危险质罪。」

    丁健：「我看之前李金荣的反应，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有多危险。」

    虎平涛：「何况他用的这个本不是真正的「粮虫净」，而是不折不扣的磷化铝。他这安群意识太差……不，应该是本没有安全意识。为了赚钱什么都敢用。照他这条线索追去，能抓住好几个人。」

    丁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忽然问：「刘小娥和曹忠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虎平涛眯起睛：「你指的是刘小娥跟其他男人之间的问题？」

    丁健：「她这个跟卖赢没什么区别。再说了，婚轨……虽然我对她的遭遇很同，可如果曹忠把状纸往法院那边一送，刘小娥还是够呛。」

    虎平涛认真地说：「这是他们两的事。说实话，这事儿我真不想。平心而论，我其实站在刘小娥这边。」

    丁健：「那就公事公办吧！就桉说桉，别的咱们都不要掺和了。」

    虎平涛对此表示赞同。

    就在他准备转向外走的时候，丁健把他叫住。

    「说真的，我那顿饭，你什么时候请？」

    「周末吧！」虎平涛没想过要赖账：「把你媳妇叫上，咱们两家人一起。」

    ……

    虎平涛说话算数。

    星期六，苏小琳起了个大早，张罗着好早餐，又陪着孩了作业，把一双儿女和李静兰送门，这才呼了气，三步并作两步跑近房间，化了个很致的妆，挑了一喜的裙换上。

    通常约饭都是午，然而这条定律对苏小琳没用。她喜逛街，所以在「约朋友」这件事上分给两况。

    如果是普通朋友，那就真正是约晚饭，一顿。

    如果是关系非常亲密的那，那就从中午约起，吃完午饭以后还有其它活动。比如逛街、看电影、打牌……

    丁健是虎平涛的同事，他老婆尹丽又是苏小琳的闺，关系不言而喻。

    午三有场电影，所以虎平涛约了餐厅中午十一半的桌。他早上起来照例晨跑，后来李静兰带着孩去了苏穆那边，他就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新闻，顺便促苏小琳快儿。

    「什么啊！你不知女人门是最慢的吗？」苏小琳嘴上说着，手上动作却很快。

    虎平涛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结婚后，他算是真正会到了什么叫「国画」。

    这是他上大学时候，从年级那边传来的一个词————艺术学院女多，尤其是舞蹈系和音乐系。据说她们早上六半起床，当然是为了练功。舞蹈系的练形，音乐系声专业要早起吊嗓。但因为都是女生，平时化妆都很慢，尤其是早上这一「妆」，必须画得非常细致。久而久之，就被术系这边戏称为「国画」，专指必须多次渲染的「工笔鸟」。

    叹了气，虎平涛意识伸手去衣袋里摸烟盒，这时候摆在旁边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