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能理解他此刻的心。

    几十年了，一直被人指着嵴梁骨骂，现在终于找到了正主。

    虎平涛站起来对顾德伟：“小顾，你叫上唐元他们，跟着我去一趟六里多，把这个汪琼找来。”

    ……

    因为是陈年旧桉，辖区派所非常重视，派相关人员给予帮助，照谢安国提供的地址，直接找上门。

    家里有一男一女，都上了年纪。看着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

    男的叫褚银亮。面对警察的质询，他指着旁边的女人，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她叫沉玉芝，是我老婆。

    沉玉芝材矮小，整个人一直躲在褚银亮后，畏畏缩缩的，低着，不敢正面看人，一言不发。

    谢安国刚一见到她，就激动得浑颤抖，就连说话也变得难以自持：“就是她……汪琼，就是你……你是汪琼，你这些年跑到哪里去了？”

    “你一直躲在这儿？”

    “你为什么不回家？”

    “你坑得我好苦啊！”

    褚银亮警惕地看着谢安国，疑惑地问：“你叫她什么？”

    谢安国解释：“她不叫沉玉芝，她的名字叫汪琼。我是她以前的男人。”

    虎平涛走上前来，认真地问沉玉芝：“你是不是汪琼？”

    女人仍然低着，过了几秒钟，她了气，抬起，中闪过一抹凶狠：“是又怎么样？等我打电话喊我家的人过来。”

    虎平涛快刀斩麻，当即令：“把所有人带走，回局里分讯问。”

    “小顾，你带着人，跟着老谢跑一趟他村里，走程序，传唤，把汪和他父母都带回来。”

    ……

    分局，刑侦队讯问室。

    褚银亮是个局外人。他本不知汪琼的过去。照他的说法，这桩婚事是“自己找上门的”。他平时喜喝酒，沉玉芝在自己经常去的小馆里当服务员。一来二去就熟了，两人看对了，就商量着结婚。

    虎平涛对此觉得有些疑惑：“结婚大事，双方父母亲戚都要参加婚礼。沉玉芝那边有亲戚到场吗？”

    “没有。”褚银亮老老实实地说：“这事儿我也觉得奇怪，可玉芝说了，她家是外地的，她爹娘死的早，家里亲戚隔的远，平时几乎不走动。再说我们结婚的时候年龄都不小了，另外就是玉芝说，如果家里亲戚知她在这边结婚，肯定得找我要彩礼。四、五万的都不一定能打发，至少也的十来万。与其白白把这笔钱扔给他们，不如偷偷结婚，留来自己。”

    虎平涛澹澹地笑了：“这话你也相信？”

    褚银亮，认真地说：“村里结婚，男方都要给彩礼。这是俗称约定的习惯。再说了，玉芝没必要骗我啊！这多年了，她一直跟我好好过日，还生了两个孩，我肯定得相信她啊！”

    虎平涛继续问：“沉玉芝有份证吗？你那两个孩是怎么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