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萍沉默着缓缓。过了几秒钟，才慢吞吞地说：“从外面走来，然后从架上拿试……如果她事先不知会停电，这一系列动作怎么可能得如此顺畅？”

    虎平涛继续问：“你之前说过，血样是你送去化验的，这怎么解释？”

    “这都是后来的事了。”陶萍回答：“当时我没多想，反正赵丽萍是护士，她怎么说我就怎么。她说她去送血样的时候，我还觉得有儿奇怪，因为她平时不会，也不可能这些跑的事。我还想着会不会是因为上晚班，她觉得在窗上待着事多，故意偷懒，这才打着送血样的幌找地方休息。”

    “这时候，张维凯在外面叫了一声“老赵，你在哪儿？”赵丽萍一听，连忙把手里的血样放回架上，嘴上答应着，转走了去。”

    虎平涛疑惑地问：“张维凯在外面叫赵丽萍？”

    “是的。”陶萍。

    “他为什么要叫她？”虎平涛不解地问：“找她有事儿？”

    “谁知呢！”陶萍耸了耸肩膀：“张维凯和赵丽萍关系很不错，我倒不是说他们之间存在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只是他俩一个是主任医师，一个梦都想评上主任护师，所以两边说得上话也很正常……反正张维凯当时在外面喊了一声，赵丽萍就去了。我一看没办法，只好站起来，把血样送去检验科。”

    “后来呢？”虎平涛问。

    “后来……你们警察就来了，说是这里面有问题。”陶萍认真地说：“我知你们在查酒驾。其实那天给窦广杰血的时候我就看来了，他肯定喝过酒，而且喝的还不少。”

    虎平涛不由得笑着问：“你连这个都能看来？”

    陶萍轻蔑地冷哼一声：“姓窦的一儿也不正经，血的时候他拿手机打电话，我听他说着，好像是约了朋友，说是等医院这边完事儿，就一起去洗桑拿，还说那边有漂亮女人什么的……反正一看他就是那在外面天酒地的男人。”

    “所以我对窦广杰的检验结果很好奇。我知酒驾后果很严重，尤其是像他这样，被警察压着来到医院血检，一旦查实，肯定是要坐牢的。第二天我特地跑了一趟化验科，问那边当班的医生，谎称窦广杰是我朋友，他的化验结果来没有……化验科的人说，天晚上结果就已经来，被赵丽萍拿走了。”

    “因为血检资料电脑里有存档，就调来给我看了一，显示为酒量正常。”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觉这里有猫腻。窦广杰血的时候满都是酒味儿，我坐在工作室里面都能闻到。这检测结果明显有问题啊！”

    虎平涛问：“你怀疑是赵丽萍换了血样？”

    “我不知。”陶萍回答得很脆：“可如果有人上其手，偷偷换掉血样，我觉得赵丽萍肯定脱不了嫌疑。”

    ……

    对陶萍的讯问结束。

    她被带了去。

    邢乐看着摆开在桌上的笔录，不由得笑：“这个陶萍还真有意思，她话里话外都在指向赵丽萍，可就是不愿意明说。”

    虎平涛对此颇为理解：“都在医院上班，如果赵丽萍没事儿，这边的消息透漏去，那陶萍回去以后就肯定会挨整。用脚趾想想都很正常，所以有些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邢乐问：“接来到谁了？张维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