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儿。因为要在手机上给个评价，所以我就看了时间，刚好是七过八分，凑巧了一，过九分。”

    “我还没来得及吃，李副院的电话就打来了。”

    虎平涛对此仍然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你么医院堂供应应该还是不错的吧？平时中餐和晚餐，一般都有几个菜？”

    张维凯不明白虎平涛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荤素加起来有十几个，菜汤和汤都有。”

    虎平涛用手轻轻敲了几桌：“十几个菜，荤素搭，我觉得就算再挑剔的人也应该有得选。堂能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你说二十二号午堂的饭菜不合，所以你在手机上另了外卖……张维凯，这理由你觉得说得通吗？”

    “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张维凯一听就慌了，急急忙忙解释：“我真没骗你。我这人吧，平时吃东西有儿挑，主要是我喜味清澹的，而且我无法接受动脏来的菜。比如熘肝尖、卤猪心、条之类的东西，别说是吃了，我连看都没法看，甚至闻到那味就觉得恶心。”

    “二十二号午，堂了卤猪肚和油炸大。这两东西都是我最讨厌的，尤其是，那味儿我实在接受不了，再加上我鼻很，刚走堂，闻着飘过来的那味，我差儿就吐了。于是连饭都没打，捂着鼻就跑来。”

    “我真没骗你！”张维凯赌咒发誓：“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我家里人和朋友的电话，你顺着打电话问一遍就清楚了。我爹妈和老婆，还有家里的亲戚都知我这病，所以平时在家里饭从不来不买动脏。”

    虎平涛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转吩咐邢乐：“你拿纸笔给他，让他把电话号码写来，旁边同时标注人名。完以后顺着打电话，落实况。”

    其实他已经相信了张维凯说的这些，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来不得半虎。

    张维凯很快写好了人名和电话号码，邢乐让人把名单送去，给顾德伟。

    审讯继续。

    虎平涛没有急于提问。

    他暗自思忖，关键问题是张维凯所说，李翰文打电话给他的那个时间————七过九分。

    照洪斌那边的记录，警赶到肇事现场的时间是六五十五，前后对比，也就是十多分钟。

    窦广杰应该是在肇事现场瞅空悄悄打了电话给李翰文求救。

    有一件事，虎平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李翰文会打电话代张维凯提前好血样调包的准备？难他从一开始就认定，警只可能带着窦广杰来市属四十一分院血检？

    李翰文哪来的这份底气？

    想到这里，虎平涛拿手机，微信上发了条消息给张艺轩：你那边展如何？

    张艺轩很快回了消息：已经找到李翰文，正带着他在回来的路上。

    虎平涛心中大定，将手机摆在桌上，凝神思考片刻，再次将目光投注到张维凯上。

    良久，他缓缓地问：“以前你就过同样的事？”

    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张维凯张着嘴“啊”了一声，神茫然。

    虎平涛解释：“我是问调换血样这事儿。看样你好像了不止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