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扔过来一条又又糙的布。

    不知合格的标准是什么。雾像平时自己洗澡一样，把澡巾在手上缠了两圈，对着木人光的躯搓起来。

    “你就这么力气吗？”

    婆不耐烦地掀起了因为衰老缩起很多褶的上。

    雾心领神会，用了两分力。只听一声“呲啦”的尖锐音，木人被搓许多木屑。

    “你要把客人的都搓掉吗！”婆婆厉荏地大喝起来。房里的人大多看了这边一又丝毫不受影响地奔忙。

    雾于是改用一分力，这回她搓了沙沙、沙沙的声音。

    婆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死死地盯着她搓澡。

    过了一会儿，婆抬手：

    “可以了，什么时候上工。”

    “今天就行。”还简单的嘛。

    “叫什么名字？”

    “雾。”

    修理成勾玉形状的眉一抖，大喝：“竟然和汤主少爷撞了字！改掉，今日起你叫小纱！”

    “？？？”雾浑一抖，差来。

    不是，您老知不知这名字是骂人的话？

    觑老妇一，老妇正奋笔疾书。

    书完婆把纸往旁边一移，对雾：“把契书签了小纱。”

    婆籍贯日本，是狐屋汤主七年前从日本带过来的汤。这些年汉文是学会了，但不通，不知小纱谐音小傻，是汉文骂人的话。

    雾走上前拿起契书，容大抵是约定酬劳和酬劳付于时间，无甚不寻常。

    领了同款浴衣和木屐后，这两日负责帮她熟悉环境的熏领着她走了一条修在地的通。

    “汤屋周围总是排满了人，连我们这些汤都挤不去。后来汤主少爷就令修建了这座外房和地通，有些事务分到外房完成。搓澡的基本都待在狐屋里，你应该没什么机会再来这边了。”

    熏是个脸上了些麻的小姑娘，脸小小的睛很圆。

    雾了，问：“有什么一定要知的规矩吗？”

    她可不想刚两天就被开除了。潜伏在狐屋的主要目的还是觉得这里人量大，是个打探消息、暗中询查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