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我留来陪你？」黎优穿上鞋，再三确认。

    「不用。」霍珝笑着加了语气，把包到她手上。「好了，时间晚了，你赶快回去吧，明天一早还要开会不是吗？」

    「真的不用？霍珝，你别逞啊。」黎优还是不放心，「我看我还是打个电话跟我妈说今晚不回去了??」

    霍珝幼稚园时发生的事黎优也清楚，中时听她说了一回，她心疼得不行，甚至还特地去学了跆拳，承诺以后要是有坏人靠近她一步，她绝对把对方打得不成人形。

    结果这次，她还是没保护好她。

    「真的不用。」霍珝握住她准备拨号的手，想让她安心。「你赶快回去吧，和黎老师说一声，我很好，请她不用担心，明天就能正常工作了。」

    黎优瞪她，「工作什么？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哪都别想去！」

    「我待在家，工作怎么办？你替我去啊？」霍珝笑她，又说：「真的没事了。」

    「??」

    黎优叹了气，没再持，代了几句话，回去了。

    门一关上，霍珝边的笑就垮了。

    她是在逞没错，可她真的不希望因为自己，把所有人的事都搞砸，黎优不只是她一个人的经纪人，上还有其他重要职务，公司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意外就不运作，世界也不会因为她碰上的状况而停摆。

    一切都得继续。

    她也得赶快恢復状态才行。

    回到客厅，霍珝窝在沙发里，蜷着，盯着手机萤幕上的时间发呆，直到十一了，她才开通讯，敲了几个字过去。

    霍珝：还在忙吗？

    等了几分鐘，男人读了讯息，也给了回覆。

    申靖允：到家了。

    角略微上扬了几许，霍珝拨了电话过去，想听听他的声音。

    「霍珝。」

    「嗯。」她轻应，声音闷着，糯得听不太清。

    「还好吗？有没有吃东西？」

    「有。小优晚上过来和我一块吃。」她答，然后接着问：「你呢？吃晚饭了吗？」

    「刚刚在车上吃了。」男人把手机开了扩音，放在书桌上，脱上的外，掛上衣帽架，然后走至衣橱前拿换洗的衣。

    霍珝抿了抿，「你明天??有工作吗？」

    「嗯，早上要去电台，午有场商演。」男人边说边解开衬衫的袖釦。

    「那??结束之后，要不要??一起吃饭？」小姑娘犹豫了很久，所以的词句都斟酌了，就怕一不小心透得太多，也影响了他。

    男人解釦的手一顿，沉默了。

    「??申靖允？」

    他回过神，昨晚在车里的警语又绕上了耳。

    ——你别成了她的绊脚石。

    男人闭了，关了扩音，把手机贴回耳边，「晚上要和顏製作开会，对不起。」

    「??」

    心，一瞬间沉去了。

    霍珝没能忍住，低了气，拿着手机的手颤得不行。

    是她任了。

    是她任了，才会没和他说好时间，却要他来陪她。

    是她任了，不是他的错。

    她在心里反覆说着，眶红了一圈，死咬着不声，呼息渐渐了。

    申靖允也听了她的不对劲，说了谎的罪恶扼在上，他攥着拳，想着要说些什么安，最后的还是那句：「时间晚了，早休息吧。」

    霍珝不傻，知他这两天通电话都隐约在避着她，泪掉了两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