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一个人。」

    「??」

    霍珝回过，男人还是闭着，嘴里说着糊的歉，捉着她的手攥得死。

    她记得这句对白，知现在他梦里的时间是他们第一次争吵，冷战了好几个星期，在工作场合上见了面也像陌生人，最后说开了，他就拼命歉。

    他总是在和她歉，永远害怕她难过，害怕到即使分开了，在梦里还是不断歉。

    直到现在，她才知，他比想像的更在乎她。

    他有多害怕失去，就有多在乎她。

    霍珝重新坐回床边，由着他掐着自己的手心，被泪灼红的里满是愧疚，心疼漫漶边际。她伸空着的右手，轻轻抚过他锁的眉宇，泪落了几滴在上。

    「申靖允，我在这里。」

    梦境裂开了，光自隙间生撬开封，照不见五指的谷。

    「我在这里，你听到了吗？」

    他听到了。

    申靖允闷吭了声，挣扎着睁开，视线一片模糊。

    见他醒来，霍珝眸光轻颤，意识把手心贴实他的脸，「申靖允，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男人闭上晃了晃脑，重新睁开后，才终于看清她的模样。

    真的是她。

    他忍不住笑了。

    一瞬间，霍珝眶又红了大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摇，抬起手接住她角的泪，「对不起。」

    即使醒来，他依旧和她歉。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认清，当初不够的人是她。

    忍了一整夜的悲伤决堤，霍珝哭得兇，比过去演过的每一个角都还撕心裂肺，泪不不顾地拼命掉，哭到最后嗓哑了，哭不声音了，泪还是掉个不停。

    申靖允把人抱在怀里，衬衫了一片，不怎么安都是徒劳。

    后来他也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哄，同时又怕得太多踰矩，始终没敢低吻她。

    最后，女孩哭累了，窝在他怀里，憋着一双红通通的鼻。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霍珝？」

    「嗯。」女孩哭过的嗓音糯，掺着泪，听着格外怜人，甚至有几分孩气。

    觉她绪消缓，申靖允犹豫了半晌，稍稍把手松了，然而不过半刻，怀里的女孩立刻伸手捉住他手腕，将他往自己拉。

    他一怔，慢半拍地意会过来，她还要他抱。

    男人莞尔，收拢双臂，把人搂，「还想哭吗？」

    霍珝摇摇，温顺地偎着他，好一会才开：「为什么??要吃这么多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