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他是这样，如此病态，拿她当所有裂与伤疤的成因和藉，她会走吗？

    甚至，有机会真正地再见她一面。

    视线逐渐模糊，落了空的象限，不再有确切可循的目标。

    如此恐惧又庆幸。

    「我不后悔。」

    「所以这一次，你还是可以后悔。」

    反正只要回到梦里，她永远都在。

    好几百个日追寻的梦实现了，彼此间是伸手就能碰着的距离，他却在确实拥有了她以后，在诚实提起那晦暗不堪的轨跡时，又一次觉到可能被拋的恐惧。

    早在听见他第一句话以后，锁在眶里的泪就已经掉了。霍珝咬着忍着没哭声，直到他把所有想说的话说完了，才伸手去抱他。

    只要她开，他会像过去每一次一样，安静地接受。

    这一次，他可以不相信她，可以恐惧也可以犹豫。

    幽眸微敛，申靖允别过，将被握住的手离，拿起汤碗重新放回女孩手里。

    「快吃吧。」

    但起码也是理由，让他能再一次回到梦里，把时间停滞于昨日的理由。

    那些说不会走的话，那些说永远都在的话，那些说他的话，全都能后悔的。

    霍珝听了立刻皱眉，伸手悄悄地勾住了男人嶙峋的指节，「你去法国之后，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不然怎么会连这么小的事都要人特别提醒？

    心拧得疼，角隐隐发，她抿忍酸涩，笑着继续问：「现在这个工作，是你父亲安排的吗？」

    他不知。

勾，「没有，joseph只是打来提醒我要记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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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珝，我好像没办法好了。过去让你觉得疲惫的那些事全都还在，我还是和那时候一样，问题从来就不在你上，问题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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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没有说的回答，霍珝听明白了。

    但这一次，她会信守给过的每一句承诺，每天都和他说一遍，也永远都在。

    男人单薄的躯一顿，了，「嗯。」

    「我第一次这样，明知也许不会成功，却还是用尽了所有方法想回到你还在的时间，不是偶尔一次梦就满足了，也不想承认那已经过去了。」

    他叹了气，放手里的餐叉，视线凝于桌沿，沉默了半晌才又开，「我得找一个理由，一个足够让人放心的理由，才能把想你这件事合理化。」

    所以当那一次在医院里醒来，父亲笑着和他说不如就和小时候一样跟在爸爸边学习时，他答应了，更在后来主动争取参与新產品的设计与开发过程，拿这些数不清且无人起疑的正当理由，不受阻拦地在每个想见她的时刻梦里。

    lerêver所承载的，是这两年来每一次想见她的渴望，和无数个夜里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