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尘心觉得他们还有救。

    师兄站在原地，别人就算了，敛尘是他看着大。扪心自问，若如今变成这副模样的是他师弟，他恐怕不了手。

    “给我时间吧，我想试试。”

    “我听闻半化，通常是经历了极为残酷的事，倘若心定，便是成了族也有自我意识。若被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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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不论是半，族，亦或人都是生命，一样有资格行于世间，走于红尘。生成哪一族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什么事是我们能控制的。

    不试试，又怎么知无可救药？”

    “师兄你看，他们能治吗？”敛尘请了擅医术的师兄山给怪治病。

    所有害他变成这样的人都该死，不知是谁也没关系，宁错杀不放过，他发誓要让这些人会到他的痛苦。

    如果说祸害苍生的该死，他们被封印无可厚非，那没有害人的半理应继续活着。”

月之后，一场雨衝刷泥土，他作为一隻异族从土里爬来……

    他终究还是顺从心意，将镇上的人不论好坏，一律清理净，他也再回不去了。

    敛尘看着变了样的人沉默许久，他说：“曾经大肆捕杀半，我也在列中。来到山上后，我问过师尊他为什么要救我，还收我为徒，教我修炼。

    死亡和封印是族最好的归宿。

    杀戮一旦开始，永无终止。

    师兄持自己的想法，不能救。这不是人形的半，这是彻底的族且没有神智随时会伤人。

    “我知被放弃是什么觉，也知亲人离散的苦。若是没有师尊救我，他们今日也是我从前的场……师兄，现在绑的是我。 ”

    他们怎么能相提并论？

    怪都被捆住以防伤人，原先带来时还在不断挣扎，现在却安静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知你不忍心，都给师兄，我来理。”

    “他们成了，又没有神智，一旦占据，随时都是杀。依我看，还是早儿送上路，也好过被当牲畜一般困着。”

    他摇摇，结果就是治不了。

    倒在地上双目闭，就连开在侧的也不愿意再多看一。等意识消散，恨意也不复存在。

    “你看他们，血脉也不是他们的错，变成这样更并非本意。”敛尘指着一个十来岁的孩童，“我不知怎么会有一个孩，但他和小弟一样大，原本只是孩，他没过伤天害理的事。

    何况当初一个预言就让仙门风声鹤唳。

    “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师兄摇，声音低弱，“救不了，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