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带着一起不是更好？”周易跟左章讨论说：“毕竟是心腹，他们相也久，用起来更顺手。这是有什么矛盾，闹成这样？”

    “这事不会是简单的矛盾，你也别当他们是小孩看。沈栖霜主意正，手也狠——真有矛盾，你当只是丢在山上不？”

    “可我不明白，照理说他们境界差距如此之大，怎么会不一击毙命？”

    “……死了，就没意思了，”左章目寒光，“即是代罪，又有几人不生怨恨，若是怨恨，则难免生嫌隙。”

    “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

    正当周易说话之际，房间忽然传来一声闷哼，两人回匆忙屋。

    辛妄刚从梦魇中醒过来，他满大汗睁开还未看清何，兀自喊了一声，“师兄——”

    “你醒了？”周易说：“你师兄不在这。”

    “不，他在……”辛妄面苍白，透着几分病态，着了一般说：“我看到他了，他来过……又走了。”

    周易和左章面面相觑，沈栖霜虽代了他们看住人，却没与他们一起，两人是否真的见过一面，他们从哪知？

    “我们一直在门外，不曾有人来。”

    辛妄定神，闭上嘴不与两人争辩。

    左章观察着他的神，问：“你知自己怎么成这样的吗？”

    他不能动，隻得摇，“似乎是受到猛兽袭击，不知怎么回事，那时候我修为全无，半力也使不上。”

    “你这是不小心走到阵法里去了——多半是那些人走得不甘心故意设。你如今重伤在，最好卧床休息，等过段时日，试试看能不能好转。”左章见他神无异，那句不必忧心卡在嘴边，转说：“可能会有些艰难，你好心理准备，有事唤声，院里随时有人在。”

    “多谢二位，”辛妄低声谢。

    他才醒过来，没说几句话，两人看他神不济便主动离开。

    辛妄目送他们离开，脑海中回着沈栖霜临走时说的话，“都怪你太容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