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迟暮大抵是如此。

    沈栖霜走到近前见了个熟， 随即躬见礼，未拜去人已经被扶住。 ”总算回来了，快让母后好好看看。”皇后拉着他好一番打量，也许在她中沈栖霜过的并不好，在外就是风餐宿。却不曾想过修仙和凡间又怎么一样，本可不五谷。

    皇后摸着沈栖霜的脸颊说：“去两年似乎瘦了，倒是神不错……怎么不回来看看母后？”

    沈栖霜淡淡解释，“当时不打算回来，平白来一趟又要走，免得惹您伤心。”

    皇后急忙问：“这次回来还走吗？”

    “母后放心，”沈栖霜安抚说：“不会了。”

    “那就好。”她好似松了一气，眉目舒展，回忆起一些往事，轻轻开念叨着，“当初答应让你上山，还是因你自小弱。兴许是没照顾好，自生起便总是大病小病不断。

    太医将中的门槛都踏遍了，人也不知换了多少，汤药更是常年不见断。却没人能治好你，他们也说不个所以然来。

    那些个庸医，多少次告诉本说你活不过成年，幸好遇上了仙师——你这次回来，可痊愈了？”

    “尚未好全，不过师尊费心，好了不少。”沈栖霜隐去自己活不的事实，“我这病是天生的，与母后无关，您无需太过自责。”

    他不好是血脉遗留的隐患，照顾心与否影响不大，即使当易碎的瓷看待，到了该碎的那一天，还是会碎裂一地。

    皇后不知，听他说好多了稍许安心，忽又摆手摒退左右与他说起，“当初我让兰因去找你，你们可曾见过？”

    “见过。”沈栖霜说：“他来找我的时候将事原委都说了，我不知母后有什么打算……暂且将人安置在一村庄，想着等日后为方家平反了再接他回来。母后可想见他？若是想见，我去安排。”

    方潭为官也快一年了，在此期间应当有机会向皇后暗示自己的份，听这话，皇后似乎还不知。若是没有机会，他可以一次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