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见过有人将隶放斗兽场中角逐，或是当猎杀，他们的生命好似不值钱一般。”

    如同当年的辛妄，他有运气在上，恰好被沈栖霜带走。

    沈栖霜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是积病，

    隶的场谁都可以想到，这才有威慑力，起到警醒。前几代皇帝都保留了隶製，现在想要推翻并不容易，其中又涉及世家贵族的利益，轻易碰不得。

    沈栖霜没手，若是沈青梧有这个心再好不过。

    “给他们机会，摆脱隶份。”沈青梧说：“比如主人家念其忠心，亦或是于朝有功。”

    “既能让隶免生反叛之心，又鼓励他们为国立功，有了路也就少生象。”

    “很好，”沈栖霜问：“还有呢？”

    沈青梧垂，“清理朝堂，树立党派相互牵製，保证皇权至——方家是最好的选择。”

    方潭年轻，能力也是众人认可的，何况他在朝中没有基，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皇权。得孤臣，也是良臣，他是沿袭宰辅路的最佳人选。

    “皇兄中意他，并非没有理。”

    沈栖霜笑了，“你看得通透。”

    他抱着猫起，取了黄卷写“元景三年冬”，落了玺章，随后递给沈青梧。

    沈栖霜说：“想写什么，自己填吧。”

    他的意思是，沈青梧想要什么都可以自主决定，哪怕是皇位。至于自己，是退位禅位还是让位，沈栖霜并不关心。

    但时间是今年冬天。

    能晚不能早。

    沈青梧接过圣旨，诧异看着落款，“皇兄这是……”

    “收着吧，我大概要离开这里。”沈栖霜了小白的脑袋，白猫乖巧闭着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