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没打算放过辛妄，他这原本的魂魄散了，现天人早衰之相。

    “别说了，先离开！”老鬼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还算是人吗？”辛妄回。

    “所以，当初是你利用别人的，杀了葛晁又将他封印在原地？”辛妄结合隻言片语，拚凑始末。

    真让人意外。

    “是又如何，这幅老了，不中用了。”那人扯起嘴角，“小友，你师尊没教过你不要拿剑锋对着人吗？”

    “等等，你就知谁不是人了。”

    老鬼也没想到，骤然得知此事不可置信，说话都不听使唤，“问问他是谁。”

    到底哪里对不起？

    敛尘执剑以惊人的速度向着辛妄而去，剑尖蕴藏的力量威势人，却在最后一刻生了偏差将落雪的天空打一个破，他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抖。

    他等这么多年，除了报仇，也更想问那人一句，为什么。

    那人一双睛，像是看透了辛妄，“他在你上？魂魄还没散？”

    老鬼清楚真相，从震惊中回神，他知前人绝对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倘若这人靠着不断夺舍修炼，那该是活了多久的老怪。

    “是我又怎么样？”那人说：“不如我意，我不会让他好过。”

界限制，他行召命灵。通漆黑的蛟龙腾空而起，立在辛妄背后。

    敛尘的不错，修为也足够，锁住魂魄就可以替代这幅衰老的躯壳。至于辛妄，有前途又是弟，刚好代替北宗个傀儡。

    照这么说，什么师祖多半也是夺舍。

    辛妄立于半空，“你又是谁？刚才不还假冒我师祖，不装了？”

    “你想用我师尊的？”辛妄将剑锋指向他，黑龙知到主人的愤怒发啸，震得积雪一层层落。

    “若不是你的招式有几分熟，我还真没看来。说起葛晁，我本来想用他的，没想到他竟毁坏。”

    如果不是北宗死了，其他弟老不是年纪大就是修为低，他也不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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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尘的声音落在耳边，惊雷般炸响，辛妄第一反应是敛尘还有意识，随即猛然惊醒，这才是半仙的实力，即使同一境界，也有之分。

    如此，正好。

    他记的分明，杀了他的是他少年相识，数十年，百年如一日，当兄弟的人。他当宗主那人就是护法，从未亏待。最后却让兄弟背后刀。

    那人闻言仰大笑，他不笑还有几分儒雅，笑起来只剩癫狂，“我换了这么多的，你问我是谁？”

    “走。”

    早就该死了，且不回。

    死不瞑目！